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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地球》影评中的“慕洋犬”与“红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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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1 11:42: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流浪地球》影评中的“慕洋犬”与“红小将”
很不幸的,我看的是D版资源,我既没工夫也没可能在当地的电影院看(所在国没引进),当然我近期就能回来。
  (写完的时候已经回啦~)
  因为没事情干,所以我也蹭一下热度,说一下那些不由分说打“五星好评”和“一星差评”的人的特点。
  放心吧,我当然不会说陈词滥调,那些陈词滥调完全没有“可预测性”或“同类解释”的能力。
  所以以下内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五分是红小将,一星是香蕉人之类的内容了。依我看,反正都是社会化灵长目动物,在高度的社会化灵长目动物中用这种方式去解释大群体行为本来就是因果倒置的。
  这次,我主要会从农业化社会向工业化社会迈进的过程来讨论这个问题,大家也可以从其他国家发现类似的现象,只是由于我们是二次工业化成功的国家所以相对而言资讯会发达一些,普通人比较容易观测而已。
  我先给予一个定论。
  五星好评的是工业思想为主,农业思想为辅的群体。
  一星差评主要是农业思想为主,工业思想为外包装的群体。
  
  由于如果要从头到尾说社会这类思维的发展,本文篇幅不可能在百万字以内,所以我只能挑选听起来有趣的重点来说了(另外我有一篇全文14万字以上的,和之前《穷人有毒》一文有衔接的内容,里面包含了大量在今日看来几乎疯狂的内容,不过因为发的有些迟所以大神已经过期了,在我写的时候还算是跳大神级别,比如说法意外交风波——那篇文章里面有意大利与西班牙用巴黎经线2.2政治分界线瓜分欧洲大陆的内容,以及到设定分界线时双方的“铁幕演说”主题,外加新罗马帝国的大体结构……现在诸位应该明白那篇文章有多疯狂了吧?里面还有印度未来20年互联网与社会共同发展下诞生出的新的)
  
  首先我们可以看一下,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有什么最大的区别?
  我们第一眼可以看出的是生产模式的区别,农业社会特别是小农经济,生产组织的体量很小,他们大多数产品是自给自足的。比起分工带来的大群体效率提升,更在乎的是生产组织内部的相对优势的分工分配,当然这一生产组织通常是以家庭为单位的。
  这就导致了农业化社会必须重视人情,因为人情是维持家庭内部单位分工和信用的最有效甚至唯一途径,人类的本能也强化了这种行为。
  对外也重视人情,本身是一种联盟关系,这是长辈们给晚辈们的一种额外加成与限制——否则晚辈在长辈生产力短缺后,长辈就只剩下照顾子女等少数作用,这对于长辈自己的存活也是很不利的。最重要的是,率先使用较大范围人情互保系统的长辈,本身也会比没有此系统的家庭整体来看要强悍许多,所以无论从长辈利益还是从全家利益来看,这样的策略都是十分合理的。
  所以农业化社会是什么样的呢?
  重人情=重忠诚。
  因内部需要的变化带来的内部分工大于个体本身的劳动本身内容的分工——比如说家里突然缺少一个带孩子的,那么不管家中稍大的孩子是不是更熟练和擅长牵牛,他都很可能会被调去照顾小孩。
  
  因此农业社会下具有更多小农经济思想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关注一个人个体上的特征,并且无法在一定程度上思考大群体问题——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你可以理解成为“不容易被大东西煽动,但容易被身边芝麻大的事情弄得心里痒痒”。
  也许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哎呀?这不就是在说上一辈的老大妈么?
不,其实最深刻的并不是老大妈,而是办公室里争几个包包哪个好的白领。
  那么工业化时代呢?
  1:工业化时代注重分工,以分工优先而非家庭内部需求调配为优先。
  我们很多人都离家很远去工作了,本身也就是分工优先的体现。这是由于工业化社会有极其巨大的外部劳动力市场,而这一劳动力市场很注重你分工范围内的熟练度。
  2:因为对于分工熟练度要求提高,生产效率也大幅度增加,这就使得人们不得不用相对单一且非定制化的产品去满足自己的需求,不能满足的部分由家庭再次满足。但这就体现为家庭活动的脱产特征,家庭活动会更加的娱乐化。
  例如说拜年的时候各种亲戚问婚事或者工作内容,本身其实是一种未脱产的表现,而所谓的“和谐新春节”本身就是春节脱产化,这一点和西方圣诞节的变化类似——当然,家庭在当前的人类工业化程度下依然不可能完全脱产,所以东西方也都会保留相应节日以处理残存的家庭与生产力分配的问题,西方用了感恩节来更多的处理这一事务,我估计中国在五到十年内会转换为元宵节。
  实际上模拟人生4最新DLC里面也反映了这样的情况,丰收祭那一天具有青少年特征的节日任务里面是免除“丰收祭大餐”的,而我们都知道在那种大餐里我们会谈论什么,青少年不喜欢当然很正常——因为他们缺少有足够分量的“家庭谈判筹码”,自然也就不会热衷于家庭聚餐。
这个鬼游戏细节做的还是很到位的,虽然也有些看起来很扯淡的剧情,比如说有吸血鬼和外星人种族。其实吸血鬼指的是那些需要你付出很大代价去适应但有逆天能力的大佬(例如说水库某位经常甩评论区二字箴言的那位……),外星人则是你身边常常给你造成麻烦但也会给适应者特殊能力的怪咖小子——这两种人用普通人物的常规性格模型做出来太困难了,毕竟游戏里的常规社会规则只能是高度简化的。
  当然,游戏里面的人物是地地道道的完全的工业化人类,里面不存在农业思维——也许你会觉得“一户人家谁赚来的钱都是一起花”很农业,但我们仔细一想,也不难想到这是工业化社会最高级阶段下,人类最小的情感与消费单元的组成后的理想状态:大家都是在市场上找到的最匹配的人在一起,自然不再需要在这一单元中去区分这是谁赚的钱了(换句话说在游戏里的家庭本身是一种恋爱与高度合作的关系,没有强制内容)
  一个完美的社会倒容易模拟,最复杂的部分自然是在转变期,转变期的人对于“真实”的看法也是最为多样的,所以在可预见的未来不会有任何单机游戏能够模拟转变过程中的社会并且让人觉得真实(除了直接使用现实题材的纯线性游戏,有哪怕一点儿沙盒内容的游戏都很难做到)。
  
  那么,我们要怎么看工业化社会和农业化社会的区别呢?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个词。
  组织度。
  工业化社会的组织度比农业化社会高得多,是可以跨区域跨人群的。
  但是工业化社会完成组织的很大一点在于生产效率,但是工业化社会相对而言还是更有效率的生产相对单一的产品,并且用这些产品尽可能地去满足大部分人。
  我这里不是说工业化社会下“单一的产品”的类型总量比农业化社会的产品总量少,而是指生产和消费之间的比值。
农业化社会生产的产品种类和消费的产品的类与量是接近的,工业化社会里相对来说“量”比“类”要多得多。
  这很大程度上就让家庭得以保留——工业化社会可以满足基本娱乐和大娱乐,但是过去的和现有的整个工业化社会的理念和运作模式所生产的东西终究无法涵盖到一些比较小的特化区域,家庭则可以做到。
  本质上来说,人类生存就是为了获得快感,从这一点来说就是家庭还能生产一些快感,我们把这些东西统一叫做了娱乐。
家庭活动从生产与事务化走向娱乐化,本身也是变革中家庭逐渐找到了“最佳收益平衡点”的过程。
  那么这和战狼PTSD症候群与红小将有什么关系呢?
  答案很简单。
  如果我们看战狼PTSD症候群,特别是那批鼓吹《星际穿越》的人的鼓吹内容与境外已经完全工业化国家的鼓吹内容的差别就能明白了。
  国内的战狼PTSD症候群往往被说成是“跪久了站不起来”,这句话其实是对的,而且PTSD形容的也很恰当,但是他们跪的并不是洋人——准确的说,跪的是一种幻想中的某种旧地主,这么说最恰当。
  
  我国鼓吹《星际穿越》的人往往把重点集中在老爹对女儿的感情上,也就是诸如“到黑洞里都能把东西传出来”云云,然后感动的一批。
  这个看上去好像西方完全工业化的人的评价也是如此?其实不然,因为中国此类人的重点是在后半段,着重的是“在黑洞里把东西传出来”,而西方人的主要感动点和评价是在影片前半段。
  也就是说,中国PTSD症候群的主要着重点其实是“感情的结果”,而西方完全工业化的人注重的其实是感情的过程——这一点从长篇影评里就特别容易体现。
  
  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呢?我的观点是农业化社会和工业化社会的个体诉求以及文艺工作者的任务是不同的。
  农业化社会大多数工作的作用参与者都能直接观察,种地就有粮食,纺纱就有衣服;可是工业化社会不行,除了一线的流水线工人和最顶层的管理者以外,其实他们都不太明白自己的工作的结果究竟是为了什么(至少不直观)。
  这个时候个体当然容易对自己存在的价值感到焦虑,归属感也会减弱。
  所谓“顾客就是上帝”本身就是一种妥协,农业化社会是根本没必要这么说的,因为你想在集市上卖的好,你完全知道该怎么做,而所有的生产责任都是你的。工业化社会不能这样,因此就必须包装出一个额外的“顾客上帝”概念,来让一线针对顾客的群体能够少发牢骚,并且因为共同意识而容易产生归属感。
  当然,我们可以有很多联想,比如说中国十年前和至今的很多企业都非常推崇“军队文化”,很多公司的文化标语也包含有“我们是军队/家庭/亲人”的概念——这本身是一种合理的转变过程,但随着分工的细化就不再需要人人都知道自己做什么了,所以军队/家庭/亲人理念也就被用到了不同的具体分工大类中去,不同部门之间的文化也就随之分化了。
  当复杂度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仅仅是个体有简化的需求,管理者也有,而管理者必定会用到人文工具。
  由于人文工具是上下层链接的重要渠道,而且要求上中下都可以理解,所以它的变化也是最容易被感受到的。
  农业化社会的人文关怀主要是宗教,而且是含有敛财性质的宗教——毕竟你得让人付出些什么,可是这些人生产方式上就是割裂的,所以只能通过一个具象化的结果来勾引。
  所以农业化社会是不可能出现稳固的民族或国家思想的,我是指在全局不行,在核心区域还是可行的——但这就会让此类文艺作品停留在一定的阶层内,其他人懂不懂不重要,而你需要注意的是:这些阶层内的人已经不再是家庭生产分工,而是大社会分工领域的人。
  工业化社会由于人人都是以分工为核心的生产模式,所以自然就要求文艺作品和文人跟上脚步。
  而由于工业化社会生产和价值判定的复杂性,再加上工业化生产活动中的管控需要,文艺作品必然会更加倾向于一些特有价值体系和特有观念的创造,这本质上就是铺垫“过程管理”。
  农业社会是全生产链条的结果管理:几乎每个人。
  工业社会是全生产链条的过程管理:几乎每个人。
  我再举一个例子大家更了解,之前在《战狼2》很火的时候有个中戏老师给吴京出了个“精神变态”的评价。
  主要内容就是:你看吴京的电影,死了那么多人,死了就死了,死了一点意义都没有,你看你让人死的这么没意义没内涵不就是精神变态么?
  同理,这类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传统”文人的人也是这么评价红海行动的。
  
我给大家翻译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就为了活着这件事,那不是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大家结合上面的内容就明白了:卧槽,死人总是不好的,为什么要为了除了活下去以外的事情死人呢?死人为什么要有“意义”呢?
  
  对,这就是工业化社会尤其是历史很长的老化的工业化社会的典型做法。这整件事其实就是个创造尽可能多的要你去死的理由,让自己在需要的时候随时找你去死;让你认为你死了能让很多人活是高尚的是很费事的,但是如果捏造一点精神长期灌输来让你去死,那就容易多了,以后要用随便用——就好像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用各种“精神”忽悠年轻人上战场一样。
  
  所以这种“死的有意义”“不要精神变态”,本身实际上就是一场活死人交易,是把活死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做法——这当然也是讲究“生死意义”的文艺工作者的任务与群体盈利模式,既是走狗也是私活。
  工业化的中国还很年轻,中国文化也非常务实,但某些传统文艺工作者其实研究的是已然老化的原生西方工业文明的“过程管理套路”,所以大多数中国人不去买那种“为了xx去死”“为了xx活必须要害啥死”的过程目标。
  那么谁会接受呢?其实是小农经济思想的人会去接受——也就是那些打一分的人。
  为什么我们的小农会接受?这不是工业化老化时期的东西吗?
  你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了——因为我们是第二批工业化国家。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慕洋犬”或者跪久了站不起来,而是我们可以发现这些奇奇怪怪“叫你去死”的举动特别的……怎么说呢?
  硬要说的话,就是“结果没啥意义但很体现自己对于身边人物的权力”。
  重要的是结果,外加体现权力,反正就是一句话自己知道不是真理但就是能送人去死而且没啥好处就去死的事儿。
  这是啥?
简称:小资产阶级印象中的“有文化有良知的地主”形象(捏出一堆有的没得),或者说他们精神中自己的“爹爹”。
  原来有些理论认为,中产阶级是先锋。这句话也许是没错的,但里面先锋的意思可能有所区别——先锋只是容易一开始被组织起来的人,未必一定表示他们真的是后期改变中较快的人啊。
  
我们拿中国来看,我们的工业化进程是快速的将农民变成产业工人。在农民变成产业工人的过程中,我们是需要有一个既能对农民耍威风但同时又对真正快速工业化的上层人士抱以绝对迷信的人(这段话很重要,原生工业化国家虽然也会这么做,但进程很缓慢所以很难在几代人里同时出现大量的农民/假工业人/工业人的群体,也就不会发生和我们这样的二次工业化国家类似的群体意见差异)。
  改造这些中层人很容易:使用大量的单一工业产品,然后让其尽可能在比较窄的分类上进行攀比,并且将这种攀比列为“真正上层社会”的行为。
  让他们贴近某种生活方式,好让自己觉得自己具有了真正的权力。
  所以这些人的工作其实概括如下。
  “模仿想象中的地主式上层社会的工业化生活方式,并用自己农民内核去管制同样具有农民内核的未转化人员,因为假工实农可以理解农民”。
  为什么现在小资产阶级越来越有“压迫感”了啊?
  
  1:现在工业化人口已经达到了很多优势公司不需要进行快速转化,哪怕连富士康都不那么需要了。
  2:还有需要的公司,因为有了大量社会化的现成工具,整个社会都能完成未转变者的工业化教育,这个时候随便拉来一个农民都能快速顶替他的原有工作。
  
  当原来可以作威作福的小资意识到整个社会已经可以“随意取代他原来最重要的职能”的时候,又怎么不会觉得焦虑,或者去看那些诸如《如何让自己变得不可替代》之类的内容呢?
  按照这个套路推测,那么当然是技术类中产这样的焦虑会弱一些,而中层管理中产焦虑会强得多——事实上也是如此。
  中产焦虑绝不是全体中产平均的焦虑,只是其中一部分人焦虑疯狂提高带动了这一阶层的焦虑——是统计群体没分好的锅。
  管理要求变了,中国工业化程度超过50%了。原来这些人的用途完全不是什么“学来的”,这都是管理上层为了尽快的改变小农思维便于管理而对一小群人设立好的温室罢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真的挺蠢的人“爬”的挺快。
  上层会不知道这些人蠢?上层会真的很在乎下面的人拍马屁拍得好?其实都是狗,狗拍马屁有什么用?小蜜拍更欢实。
  上层之所以让这些人“爬”上去,是因为这么蠢的人完成了自己的分工,这种讨厌的人可以巩固更多的“农民装工业”的中层的积极性,让他们觉得稳定从而更加愿意放弃原来的“铁饭碗”投入到“发神经式工业”事业中去——他们本质是农民,是很怕丢掉自己的铁饭碗的,只有看到地主姥爷宠幸自己的家丁,才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很多老板不是因为想当土皇帝才当土皇帝的,而是不当土皇帝就不像地主,不像地主下面很多人就没有安全感)。
  然后,那些快速的被工业化的其他农民,是认可了工业化的分工就会成为技术人员和技术管理人员;那些还想屁颠屁颠的,挑几个表现好的,大家觉得“最恶心”的上来继续当中层,这样就可以隔离掉中层管理与技术管理,好让已经被成功工业化的技术部分在升级的过程中不要受到小农思想的再次污染。
  
  整个过程就是:工业化的上层用单一工业品和回报去拉一批农民家丁,然后让这批农民家丁用作威作福的方式去宣扬地主套路多牛逼。
下层觉得牛逼以后就努力生产,努力生产并得到工业化产品回报以后就开始工业化,但是下层满足的需求并不和中层一样有特别明显预制的“奢侈攀比”的过程,因为他们没有被事先洗脑。
  下层必须开始自己分配资源,并且利用资源的获取与分配过程来重新稳定自己在工业化环境中的地位,整个过程高度的多元化和实操化,没有额外的资源可以支持其采取费效比极差的竞争与控制模式,所以产生费效比极差的中产奢侈攀比模式的概率较低。
  很显然,在这一过程中下层会因为这类管理和分配过程而极其高速的完成农业思维到工业思维的转变,尽管一代人很难做到完全转变,但两三代人就完全没问题了——在以前没能转变的人会变成新的“中产”,当然很多时候这仅仅是“基层管理岗”而已。
  
  这不是“最稳当”的路,但是这却是性价比最高,最能利用现有资源的道路。
  所以别觉得原来的老板经常选垃圾一样的人升级是蠢或者浮夸,老板是可能出错,但这种基本组织框架上老板不可能蠢,蠢的别说创不了业,就连接盘都接不住的——能在最复杂和最没有固定规则的转变期能够接盘而且能活过大半个转变期的人……这些都是大佬中的大佬,哪怕现在混的不怎么样的也是大佬。
  然后我们就明白了:中产阶级的确是“改革先锋”,但他们也注定要是最晚完成完全转变的人,甚至因为有潜在的新农业人口转变需要,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人甚至会永久保留,或至少是部分功能与特性还会保留。
  先锋——本身不一定是先进的甚至一定是不先进的,但这些东西一定是先进的东西最容易早期利用的。
  
  你要直接利用一群农民搞工业化难不难?岂止是难?简直就是不可能。
  你用几顿大餐和包包来忽悠几个农民成为“家丁”难不难?简直不要太容易。
  你想让这几个家丁去对农民作威作福难不难?你拦住很难。
  大家看的出来,中间群体做什么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上层有没有新的办法直接管理下层的反应(下层脱节),这两者结合才决定了中间群体的命运——在变革期尤其明显。
  上层的变革期存活经验是最大的智慧,下层适应变革过程则是最稳妥的适应,中层恰恰是“不知其所以然也不知其然”的群体。
  当工业化人口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大部分此类群体的旧变革期的中层会被大屠宰——是,不是杀,是屠宰(可以发挥原来积存过的价值)。原生工业化时代的中层会迅速替代掉无法适应的转变期中层。
这个吃掉的速率和比率都会很高,因为同类群体中他们在自己所属分工领域里面的“实力差距”是最大的——内部工业对农业的碾压,还不是硬实力碾压而是管理效率碾压。
  硬实力的差异还不至于让差的一方彻底完蛋,因为可能对面还有一定的相对优势,但是一旦发生了内部管理效率的碾压,那么对面就变成了“完全没有成规模存在的必要”。
  事实上,老一辈的管理者或者年纪偏大的中高层管理,尤其是沿海发达城市,更尤其是上海和深圳的前辈们会感受更丰富。因为在2009~2012年提高了“换血”速度。短短半代人的时间,至少上海的旧中产几乎都落到边缘环境,用旧有的一些工作技能继续保持不高不低的职位,而且随时可能走人——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是这些人走的时候要尽可能减小波动,同时工业化思维的新人的提拔方式必须比旧时代的更加严谨和流程化,也就是需要更完善的绩效考核手段,对整个系统的规范化运行有更高的要求,在这些系统完成以后大换血就可以开始了。
  
  在管理上,实际上旧管理者也必须“更地主”一些。很多中产,包括旧中产也会高呼“人性化”管理……但是我们都明白,人性化管理说白了就是“抓准人性”管理人,并不一定是好声好气公平合理的。
  在以前和在现在大部分内地地区,我们都明白虐人是必要的——地主如果不揍家丁,家丁不能给上面私下送礼,家丁就会觉得自己要完蛋。
  这是因为农业化思维的人能够“依仗”的大多数东西都附着于人情,所以你不让他干这种“个人对个人的人情交易”人家就会觉得不安全——农业社会能交易的东西,大部分都必须增加一项“忠诚”价值才可以,因为交易主要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是一种“跨越时间的势力与从属关系”交易。
  这些人能明白一个道理,尽管他们不说或者表面上不这么认为:自己是没有真正有优势的实际用处的。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明显的状态:潜规则。
  我们都明白,有的时候潜规则不是真的获得好处,尤其是对下的潜规则,很多时候真的是没办法必须有,没有的话人家就要闹脾气。
  有潜规则,技术人员闹脾气。
  没有潜规则,这些农民核心工业打扮的人员直接就管不住了。
  由于这些容易笼络也有基本工作能力的中层人员是必须要存在的,所以只能让技术人员不开心一下。
  但是,在工业化人群集中的地区,那些不能快速规范化管理工业化思维的企业,就不得不面临更大的“用技术人不开心来换中层稳定”的状态,这就不仅会导致技术人员流失,甚至会造成大量技术人员“故意在程序里留下BUG,防止你说话不算话”的举动。
  这在要求较高技术密集度的公司里就很常见,比如说程序员群体就经常干留BUG的事情。这其实也不是老板认为技术不重要,哪个老板都认为技术重要,但人家不得不用各种歪门邪道来省点钱,让这些农民中层可以继续运行下去——农民中层虽然好管,但是总量一旦变大就需要极其多的组织层级,这样不同层级间保证有足够多的上级能对下级直接产生“人情”管理。
这样一来同等规模下需要的管理人员尤其是务虚的管理人员必须非常多,部门设置也必须非常多,根本不可能执行什么扁平化管理,总成本就上去了。
建立新系统的时间是不确定的,因为新系统的建立是很难的,各种企业管理咨询公司虽然能给出各种方法,但这些方法通常都极其难以落地。
这些内容要么太玄学没有操作性,要么就是直接引用大量的老化成熟期的工业化社会套路,可是中国的管理需求是农民化转工业化以及新工业化深度组织——就算你翻到老牌西方国家转化时的套路也没用,因为人家很大程度上是依赖宗教方式进行转化的,中国却是一个世俗化社会,不能沿用同样的套路,所以说我们的转化过程是儒家文明圈特有的,下一个应该是佛教文明圈。不吃某肉文明圈已经有成功案例。
当然,尝试越多的地方就越可能找到比较通用的转变范式,比如说上海就利用小资群体的“国际化”偏好立即提高了上海小资的日常消费支出,通过强拉支出产生很强的消费主义倾向,然后把一部分消费品顺利“图腾化”,从而顺利的创造出一种“特定消费品宗教”——而且很多的时候是利用长辈,让长辈产生图腾来造成工业化消费品的需求,这样就能让中层被迫转变。
所以说上海才各种智商税特别多,有鸡就有蛋,有蛋就有鸡。
工业化个体和农业化个体,另一差别还是在于工业化个体对于自己获得的工业化中间产物来消费在“完全自己个人如何高效娱乐的决策”的方面——这个中间产品也包括现代货币,它和农业化社会的货币最大的区别就是区域间对于工业产品及相应的“权力”的“兑换率”是近似的,农业化社会则差异巨大。
农业化社会中的消费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原生家庭和亲眷有关的固定消费,讲究的是稳定的环境,也就是说“固定成本”很高。工业化社会则更多的是活动成本和资本利得,而且更注重个体决策。
上海人在亲眷的“固定投入”降低时,自然整个环境都想方设法让父母智商低一点,这样才能不至于让太多的“农民”突然不适应环境。
给不自由的人自由不是一种奖赏,它带来的恐惧是很大的——幸好利用恐惧来动手脚也是最容易的。
那么这和影评有什么关系呢?
说白了,这就是一星评价的暗藏的心理状态(原生水军,非雇佣水军)。
《流浪地球》已经不是爱国级了,那是爱星级,同时它还不是一个白左类型的说说就完事的东西,这里面的决策摆明是要死人的,而且是明确谁让谁死。
你让一个农民用这么一个“大图腾”当作价值观念的重要一部分是很难的。
一个高度组织化的社会,只可能是图腾类型不一样,但是它必须有一个图腾是大范围且低成本的可以唤起足够多的普通工业化个体的,不然这个社会就不成形了。
而从价值观来说,任何工业化社会都不可能排斥《流浪地球》里面的既定价值观念,因为就算达成方式略有区别(也就个开飞船和开星球的区别),但对于其结果和中间的价值对主角产生的“唤起”,是一定大体近似的——因为这是工业化个体对于“团结需要”的最直观体现(无论是个人主义还是集体主义,都必须在实质上完成此客观要求,也就是要么殊途同归要么死)。
工业化社会当然惧怕大型灾难,惧怕大型敌对环境,而农业化社会的人对这两个玩意儿其实没有感觉——就算农业化社会的人害怕灾害,那也纯粹是天灾,这不仅仅是不可抗力,更关键的是自己的选择很少,自己潜移默化地认为能够合力抗灾的也很少,不存在这样的价值动机,所以他们的感觉总是:哇塞,要有人去送死?那肯定送最没用的人去送死……现在最没用的人是谁呢?我啊!
所以为什么其实原生老牌工业化国家就算看到“少数人牺牲”也没什么感觉,而且他们绝不会认为是牺牲了自己,他们并不容易在任何牺牲上都觉得自己是“最没用”的那一撮——他们只担心工业化机器会因为生产效率的缘故来侵犯自己的隐私,因为这是他们心中觉得“最快捷”的控制方式。
因为工业化社会时间长了,是个人都知道出了大事的时候肯定要专家解决,就算不是专家也是一个行业的泰斗级。
他们已经直接认为“牛逼人才有可能被投入到这种高精尖去死环境”中去,自己这种小虾米连拯救地球的机会都没有,自己可没有这种专业能力,所以反而可以活下来。
而农业社会,不仅仅是中国农业社会,真的遇到事儿了第一个填上去的是最没用的人——因为农业社会中最常见的“灾害”其实是某些生存必需品的短缺,需要减少消耗,而非是那种“天崩地裂”式的灾难,更不会是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灾难。
怎么看得出来呢?现实中各种小资说的“细节危机”还是很多的啊。
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你到美国大街上拉出一个小资来,你随便问他诸如“经济问题”,人家虽然能把中国在地图上给你指到澳大利亚去,但是人家就是能扯一堆不一样的道理——虽然内容大体是没什么道理的,但是人家的确能扯一堆不一样的道理。
但如果你在中国大街上拉出一个小资来,人家跟你说的问题的原因最多就翻来覆去的几句话,而且基本上都是因为“领导”“组织”之类的——反而是基层和上层的人说的更像美国小资,只是基层说的天马行空,上层说的比较靠谱而已。
中国小资说的像啥?像目不识丁的红脖子,那些德州红脖子农民就一天到晚讲的和中国小资类似的玩意。
  
  所以中国至少目前来看大多数小资还没有被彻底替换,他们大部分说“细节危机”的时候其实说的只是对自己的“具体影响”,至于怎么影响的几乎直接就是阴谋论了——你对外界的组织对你的干涉用阴谋论很正常,因为敌人的资讯不容易搜集;而对内部组织还老用阴谋论,那就说明对组织本身了解的太少,甚至连基本正确的,工业化基层需要知道的级别都达不到。
  简单的来说:老农看不懂工业化社会的宣传内容,哪怕连标语都不知道啥意思。
  我们怎么观察一个人是农民还是工业化世界呢?
  在中国,最简单的辨别方法有三个。
  1:农民家丁酷爱挨揍。
  工业化人也是没事找罪受的,就好像为了莫须有的价值观念也得去送死,结果被人当枪用。但是农民这个没事找罪受是找挨打。
  这一点在之前我们说“旧管理者必须潜规则和虐人”是一个道理。农民思路的人因为是人情化思路,能被虐说明自己被人注意到了,就献忠诚的机会。
  农业化社会里,领导不先揍人一顿就安排任务,那对方任务完成之后就觉得自己地位非同一般了,而领导者大多数时候不想这样——所以老一辈领导必须“先抑后扬”,不然下级的尾巴就上天了,还会扒着自己,到时候不护着他他还觉得不服气。索性先打一顿,反正人家也习惯了,要是没机会打,事情又比较重要,那就只能被迫上他老婆了,虽然自己不怎么想上。
  农民“献忠诚”是“为个人受虐换取个人回报”;工业化社会是“自己决策找虐换取组织机器回报”。
  这个组织机器用我们更熟悉的话来讲就是“用人市场”(至少很大一部分是市场)。
  工业化人挨揍并没有个明确的“找谁挨揍”,更多的是“找一类事情挨揍然后等市场上对挨揍行为出价”。
  工业化人的这种行为比较像是一种简化的风险投资。
  所以在农民看来是这样的:工业化人做这种风险投资简直是有毛病,连投给谁都不知道,地主老爷都没揍你还叮嘱你事儿,你咋就自己撞墙呢?这不是傻吗?没好处怎么办?还不是得被人当成傻子,然后被乡亲们给嘲笑?不知道我们都爱欺负老实人吗?
  而工业化社会看农民则是另一个路数:这帮人不开化吧?我们都已经把隔壁村屠光了啊,你们怎么没反应的?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等我们杀到家门口才有一个家里的老太婆出来反击啊?还有为什么隔壁的老太婆不出来帮忙呢?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后一个反应似乎更合理,但这种合理也仅仅是“关于这个问题与回答内容”的固定宣传的结果,很多人的下意识反应还是前者。
工业化社会里的人是工作上分裂,但遇到大规模事件上会下意识的拉拢周围的人;农民正好相反,除非身边有极度熟悉的人否则反而是下意识的推开周围的人来“撇清关系”。
  
  2:工业化社会里农民在家庭生活中屁事儿比较多,屁规矩更多,这些规矩往往是针对家庭中的个人而非是整体组织。
  由于原有的农业周遭社会已经解体,所以社会对于农民规则的限制大幅度减少,所以工业化社会中的“孤岛农民”会有大量的家庭内的要求与约束,比如说奇奇怪怪的禁足规矩,文化思想的特定具体的要求,极强的控制欲望和极多的无能行为——无能行为包括奇怪的无能狂怒,廉价伤感与怀旧及各种奇怪的临时的道德要求。
  我们可以看一下早年就当上“基层管理”的那一撮人,尤其是内勤文职岗位。如果我们观察他们的家庭活动的话,那么就可以明显的观察到这样的现象。
  说到底,你只需要把他们的对话中的一些现代名词替换掉,那整个逻辑和语言顺序和我们电影中看到的地主老财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那种又傻又坏的。
  反倒是那种什么老钢铁厂产业工人,他们的整体对话布局明显要“欧美”许多,尽管其中内容和取向是很中国化的。
  重要的是行动和决策以及控制逻辑不同,从家庭中获取收益的态度也不同。
  另外这类工业环境农民还经常对自己的子女或者父母做“公平交易”,比如说达到什么成绩就给零花钱。
但有一点和工业化的成绩提高给零花钱很不同的是,工业化人群提出这个要求时是直接提出,而且通常是正面态度直接开始。
  工业化农民则会模仿他们上司的表现,先把小孩骂的狗血喷头然后下达绝对不可能提高成绩的命令以及降低成绩的惩罚,再随便说一句“成绩高了就给零花钱”——其实就是把自己领导的那一套给搬到家里。
  在农业时代这样对待小孩当然没问题,因为周围有一群人是把这些人的家庭当作一个单一体来看待的,所以利益相关的熟人会填补上“鼓励”的位置,从而既能让家庭维持既有的权力构成又能让小孩子明白正确的途径(继续努力)。但是在这些周围人被工业化社会冲淡以后,这些小孩就变得习得性无助,要么就脾气暴烈——通常一个班里成绩倒数十名以内的,一半是家庭混乱贫穷,另一半就是这样的。
  如果父亲能够填补鼓励位的话,那么一般都是班级中游和中下游。当然,如果父亲不能扳回局面的话,说明父亲本身的家庭意识或者作用就比较小,也不能发挥工业化分工对家庭内部的工业化思维压力,更可能表示父亲本身也是个农民为主的人。
  基本上在发达城市且有小孩的家庭(当下),你只需要把一个班里面成绩在平均数以下的孩子拉出清单,那么里面不是混乱穷人就是旧小资;成绩中上游和靠前的,要么是富人要么是新兴的自己有明确技能或稳定渠道的工业社会小资。
“成绩”的生产对于系统安定度,激励设置与分工结构都有一定要求,这都是很工业化的——农业化社会很难生产出工业化的产品,现代学校的“成绩”当然是工业化产品。
农民要生产出同样的工业产品,就需要花费更大的资源消耗,因为其管理生产的效率很低,甚至生产手段本身就比较冲突。
那么农村里的那些“金榜题名”的人呢?我们只要看一下就能明白了,这些农村家长就算其他不会,但是都“重视教育”,尽管他们重视教育的方法可能很粗陋——但却几乎没有忘记一个精髓,那就是成绩获得是过程控制,鼓励行为和学习意义,就算再空泛也不是只说一个成绩或者发财。这本身就是一种直觉上的“标准化”的流程控制,是最基础的“工业化”思维,而那些只看成绩结果来炫耀或者责难的农村家长基本玩完。
工业化,一定是倾向于过程管理的——不管说再多的结果管理,最终结果和结果的衔接过程一样是过程管理,而且是为主的。
农业化社会,则永远是结果管理为主,因为结果容易得到且大部分阶段性结果可以直接带来收益,过程管理仅仅在极少数用于“对簿公堂”时才采用。
这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农业小资经常在家里有奇葩规矩或者控制欲极强了——因为这些人要求阶段性成果必须直接带来收益,实际的不行也要有吹逼收益,而吹逼收益的不稳定性则带来了奖惩以及流程控制的混乱,这样的环境当然无法生产出“成绩”这种对生产流程与质检都有很高要求的工业产品,在这些人失去周遭农业环境后,则可能连子女的“自愿寻求受虐并乐于服从”的“农业组织规矩”都无法维持,于是便发生了管理崩溃。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上海旧小资家庭关系没几个不紧张的了,这是生产模式脱节造成的。
  
农业社会的人不会建立工业模式的稳定生产线系统,也不能建立稳定的奖惩系统——这两个系统的诞生的前提条件要么是局部效率的绝对优势,要么就是有一个足够大的市场稳定价格的局部超高烈度波动和创造单一分工足够工时的需求。
  前者是不可能由单个家庭创造的,而后者只有使用“市场优先”的经营策略才能成立后续的一切相关事物——但要想能够利用它,那么至少要先明白这个东西的存在。
  有人说中国明朝就有了资本主义的雏形,这是没错的,但我想它没有成为真正的资本主义的其中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传统文化的经营体系管理的十分严格,比如说孝道系统等,这样就让初级资本系统的扩张变得极其困难,从而无法产生局部生产效率的绝对优势——招聘成本被法律提高了。
你要照顾“员工”的孝道系统,基本上等于是“入职就给人家全家上养老保险,否则随时可能离职”,这个就算放到今日的企业也是受不了,更何况当时的“创业家”。
所以中国以前的“企业家”只能是用最低成本的无法律限制的劳工,比如拼命搞姨太太和生孩子,尽可能通过传统方式来扩大自己的管理团队,但是这么做的管理成本上升速率和管理信息因为内斗失真累积的速率太快了,所以一般最多三四代人以后就会变得人人都不管实际的经营问题,现代的家族式企业也有这个问题——是有一些欧美的百年家庭企业,但其生产方式大多数还只是停留在小农规模,最多生产一些小而精的产品,可是靠这些生产者是无法支持资本主义发展的,或者还不如说他们今日能够靠小而精的产品还活得不错,是拜了其他基础工业品变得更廉价从而产生出剩余消费力的福(原来他们生产的东西可是小而不精,大多数只是繁忙路段修修车轱辘的“企业”)。
  当然,中国历史上也有一批人在很久以前就“资本主义”了,但这是在皇权不想管的,以海洋经济为主的地方——这里的海洋经济不一定是指贸易,也可以是捕捞这样的皇权管理力度较低,劳动力需求波动更大以至于不得不让“孝道”和“劳动力市场”分开的生产模式。
  这个地方最明显的是哪儿呢?广东沿海就不用说了,更有趣的例子其实是宁波,如果看一下宁波的商业历史和雇佣模式,其实不难发现宁波商帮的劳动力模式非常类似于现代雇佣模式——在工作环境中是默认不受“孝道”这一福利限制的,如果人出事了也会用定额赔付模式,对非家族成员的薪酬计算也大多使用绩效工资,而且还有商会担保等机制。
  是,我知道别的地方也有,但是和宁波做的这么彻底的真的很少见——其他的商帮就算还存在,但组织架构和管理模式发生的变化远远大于宁波帮,不清楚的朋友可以去宁波商会参观一下,相对于其他商帮,宁波帮的管理套路的直接继承性是最强的。
  宁波帮当时“不工业”,但是相对而言管理体系很“资本”+“工业”。
  事实上在全球其他地区,海洋产业哪怕是大规模渔业+渔业外销产业,其渔镇发展到渔城的过程都更容易“资本”,管理模式也越“工业”,这可能和渔业生产的天然属性是分不开的。
  宁波商业人士无论财富高低(哪怕是祖上有人),拉出来的小孩成绩到其他除帝都以外的发达城市来对比,这些孩子成绩普遍在“中游以上”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他们已经对于“过程控制”已经天然接纳了——你要有多牛逼也不多,你要平均来看差的更少,老商业地区的孩子都容易这样,毕竟老商业地区的“生财”想法也比较多,成绩只是一条路而已,所以很多时候不会极度重视。但只要过程控制概念深入人心,绩效和奖惩考核稳定下来,成绩就只是个“顺手”的东西罢了。
要怎么让孩子综合素质高啊?1:学习教育知识并反复实践。2:父母亲自创造或用现代化思路经营商业组织或其一部分。
  两者做好的难度:估计差不多。
  那么那些已经落后的“工业化环境里的农民”呢?如果是原生农民:没关系,已经接受了大量工业化熏陶而且没有太大自身阻力,自己加把劲再学点知识,下一代肯定会更好。
  那些旧的在转换期的“旧小资”呢?
  死光比较高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去“等待改造”,但太费事了。转型过渡完成后还有更大市场和产能的升级,这个时候所有资源都应该用在刀刃上,不能浪费——我们不太可能产生此领域的人力缺口,基层倒可能缺乏一些,但我们可以进步管理能力去管理外部人口,成本远远低于改造内部有阻力人口,更何况这些人口的改造过程也不能获得太多的长期可用的管理经验,改造过程附加值太小,不值得。而且落后于时代生产模式的人的反抗能力是极微的,能造成的破坏也十分有限。所以无论从短期损益还是长期损益来看,改造内部阻力较大但样本群体稳步缩减的群体在可预见的未来实在是毫无必要。更别说这种替换过程会很快,死得快痛苦就少且不会造成更大的附带损失,所以也算不上人道主义危机。
  注意,这中间倒没有什么对抗或者杀戮之类的东西,这就好像陨石灭绝了恐龙不是因为陨石瞄准了每个恐龙的脑袋,只是环境变化了而已。同时人类又是社会动物,转变往往是社会中不同群体互相扶持的结果,而扶持本身也是要考虑经济性的,不考虑经济性的扶持又往往没效果,所以生产环境变革时有人发出对其的“保持落后”的需要,既然这些人接受了别人的需要并得到了超额好处,那么在变革完成时自我消亡也是很正常的事儿,这就好像非洲大草原上突然气候暖了一下就突然出现大量蝗虫,过后蝗虫基本死光是一个道理,我们不需要把这件事当成很严重的生态(系统)灾难看待,更何况这种“蝗虫”的适应性还是被有意识的按需降低的,相当于转基因灭蝗蝗虫(蝗虫和这些转基因蝗虫交配后,下一代的蝗虫失去繁殖能力)。
至少在转基因蝗虫这一代,人类给它们提供了绝佳的繁殖环境让它们大赚一笔。
人类付出这么大代价给它们提供温室,食物,饮水不是为了让它们生好多代小宝宝继续吃人类的粮食的。
3:工业化环境中的农民往往直接双标甚至多标——且认为没有问题。
注意啊,这个和我们认为的西方白左双标是两回事,白左双标是真的认为一件事儿是两回事,只是你很难跟他解释为什么这是一回事。这是因为工业化到深层的时候可能因为管理需要,很多东西被过于简化且被别有用心的利益团体故意扭曲了(简单就容易扭曲)。
农业化简化事情就和传统医学是一样的,把不相干的事情愣说成有关系的,大杂烩一锅炖,混酒混喝,这样才能让社会基层单元领导者有足够多的裁决权,这样就能稳定社会基层权力架构。
工业化简化事情套路和农业化相反,工业化要求流程明确但事情本身具体是啥不重要,至少对于中层和基层来说不重要——也就是KPI指标最重要。
所以说那些从饭馆里抢鸡要鸡权的动保,是真的认为这个鸡和超市冷冻鸡是两回事,他们完全不在乎结果了,就在乎这个鸡是哪儿杀的,甚至连鸡哪儿杀都不在乎。
他们的KPI标准就是救看得到的活鸡。
白左其实根本就不是双重标准,他们是真的认为这两件事不是一个事儿,所以其实并没有双重标准(对他们个人而言)。
他们中认为自己有点双重标准的人会想尽办法给出符合逻辑的解释然后区分事情,虽然这种区分大多在我们看来狗屁不通就是了。
但是“旧小资”或者工业化环境中的农民是不一样的,是真的双重标准:一件具体事情的基本运行和判断逻辑会随着哪怕很短时间的变化而发生区别。
注意哦,虽然一件事情的确会随着时间变化而产生变化,但其基本运行和判断逻辑是很难发生变化的——至少对于有理智的个人来说是这样。
但是,注意了:有理智也是适应行为。
在农业时代,对于事情的判断区分本身就很模糊,而市场和具体分工操作变化又很快,所以直觉认为一件事情在短时间内产生变化的确是可行的——不用知道为什么,但是除了极少数事情以外,大多数具体的事情只要时间变了,自己的标准变一变总归更安全一些,因为不变更可能是错的还容易被人算计到,所以说还不如定时对同一件事情改标准,这在工业人看来就是双标。
白左双标是强行把一件事拆成无限多个无脑KPI,农民式双标是时间分裂。
(例子:工业白左对于《流浪地球》的双标是强行区分同样剧情的不同意义与价值,而农民式则是描述内容不变的情况下结论却变了——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知乎上面吹牛逼很大的人的人的《流浪地球》影评双标都是农民式的,因为知乎在某些领域已经成为了落魄旧小资的集中地了。这也是整个肛锯组织对于知乎兴趣越来越低的原因,因为研究这些即将灭绝的人的活动对于未来的意义比较小,而他们的数据类型差异本身就比较小,研究几个恐龙蛋就行的事儿没必要做的太麻烦)
工业化社会是流程控制为主,所以事情本身的区分和归类于逻辑化变得重要,市场变大又让分工操作变得更稳定和精确,所以不是“时间变一变我就定时变一变”能对付的。
你要说更简单区别?很简单,给大家说一个感觉就行了。
工业化白左跟你说话:你这个道理简直是狗屁不通啊,有脑子吗?
工业环境中的农民:你说的根本是两回事好吗?!
工业环境中被蓄意圈养并维护农民思维的人(旧小资):我怎么听了半天,感觉你好像在和我讲道理,但又没讲道理的套路呢?
面对工业化白左,你的感受:你要保护鸡的感受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为啥在哪儿杀还影响鸡的?鸡在养鸡场还被关在更小的地方,一样扭脖子放血啊。你跟我扯这些有的没得,我就觉得你挑中餐馆下手是挑软柿子捏!
面对工业环境中的农民:你咋这两件事都分不清呢?你的上车票是票,座位号是座位号,不是有车票就能随便霸座的。
面对旧小资:卧槽我怎么给你加工资你就高兴一下午?我说要操你老婆你怎么就开心一礼拜啊?不行啊,你的标准理由我不能接受啊……不是,我不是说我怀疑你的忠诚度,我实在是操不动了啊。啥?你干啥指责一个这么好的员工?啥?你的指责原因这么奇葩的吗?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简单来说,就是工业化白左你觉得人家智商有问题;工业环境中的农民你觉得他素质有问题;旧小资你是觉得别人叽里咕噜洋屁放半天外加一堆高端词汇,然后你发现他好像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词是啥意思。
大家也看出来了……其实旧小资放洋屁等一系列行为,本质上是一种模仿行为……真上层其实又不这么做,所以这些行为本身缺乏最基本的逻辑连贯性上层纯属见鬼骗鬼,反正这些人又没有逻辑自洽的要求),所以中间用来衔接的逻辑主体被旧小资用最古老的刻意保留的农民思想强行填充了,剩下不够的只能打脸充胖子外加抱周围人的团来高兴高兴……
简而言之:这一切都是因为旧小资产阶级在农业向工业转型过程中,被赋予的“包装良好,向下兼容”的社会工程需要而诞生的。
旧小资其实就是一台“包装精美,上面写满各种诸如快速可靠兼容性强等高端标语,自己还贴了个IBM标志,但其实就是个3.5英寸1.44mb磁盘读取机”。
这台磁盘读取机的唯一作用就是把旧档案和照片从磁盘上拷贝进新型固态硬盘里,等磁盘拷贝完就压箱底了。当然也可以2块钱卖废铁或者挂闲鱼,闲鱼上可能还有人想要的,比如说亚非拉。
当然,现在这些有一定专业能力但思维很古董的人的价格已经大大降低了,很多内地企业也能支付,不少从上海走掉的所谓“管理人员”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我依然不建议企业使用这样的管理人员,因为我的很多老朋友就“贪便宜”出了问题——这帮子人欠揍程度太高了,在上海原来企业里有足够多的利润养足够多的层级,抽他的人够多他们也已经习惯花式抽人,但是一旦放到本来利润就不够多的普通城市企业,自己一个人揍的手发麻都揍不过来。
可是不揍不行啊,这些人把自己内勤部门的“办公室攀比”的东西一下子拉高了几个等级,这下所有人都觉得工资不够用,而且新来的这个人明显德不配位……这不服气啊。
对于这些人,其实按照普通二线城市的能力与薪资对比来说,杀个五分之四薪资已经是看的起他们的贡献了,某些企业主居然只杀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真的是图样的不行。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实际上培养这些人很容易,只是有些领导拉不下面子用力揍而已,找几个老农拼命使唤再揍几下,专业培训个三四个月马上就能用了。
别稀罕这么点钱,你用这些欠揍惯了的小资你一年光揍他或者操他老婆都不止一个月了,多来几个你手打断脚踢断嗓子骂哑伴发脑溢血,半年后就是个下地杵拐出门摇轮椅回家躺担架还肾虚的人(鸭:卧槽这谁啊,还好没和我一个场子,要不然我们全酒吧的鸭都失业)。
员工死了还能算个工伤事故,还有个表彰啥的,你这么挂了算个啥?下属绿帽局局长的钻井平台爆炸么?
而且因为抽的他昏天黑地就为了这么点效果,过不了半晌你就是员工里公认的傻憨憨——即便在农业思路总体更强的地区,佃农对于地主脑子是不是清醒还是有数的。
土皇帝可当,傻地主不能当。
土皇帝等“换新天”以后以前做了点好事可能还有人替你说话,聪明地主还有傻冒怀念你,蠢地主那就是好事做尽也被“快看,这里有个老实人,大家快欺负他!”
现在似乎中部地区的老板被坑多了,大多数明白过来了,但是有些更欠发达的地区还有老板往这个坑里跳……招聘的时候找这些地方的人找技术人员就行了,其实他们很多技术人员也照猫画虎的学会了不少管理知识,你让他们地方化适应一下然后上管理岗在本地区一般没什么问题,你真的需要“把农民变成工业”,你直接用本地人效果好得多,成本也低得多。
本地人可能一开始不想被新的鞭子抽,但是外来人可是要求你用七十二花式套路抽——你使劲学会怎么抽还不如想办法自己研制个新鞭子得了,你学会这独孤九剑一样的花式皮鞭以后指不定这些人都快灭绝了。
最让管理者崩溃的事情不是你抽了他一棍子以后人家哭哭啼啼跟你胡搅蛮缠,真正崩溃的事情是你抽到木棍打断以后,人家拿了根铁棍告诉你:这个棍子结实,你就可以每天抽八小时了,加班可再抽四小时。
抽人真的大多数时候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领导欲,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
因为你抽你也麻——你用钢管敲过水泥地没有?当天灵盖太多的时候,拿狼牙棒的人可能先被震的七窍流血。
看我怨念这么深,估计大家也明白了一些——我很多时候被朋友“拉去支援”的时候真的就是在帮忙抽人。
现在世道太疯狂了,债主从大爷变成孙子,老鼠给猫当伴娘,被抽的人看到棍子笑眯眯拿棍子的吓成狗。
  
  管理者:现代化管理是自动化。
  基层:现代化管理是人性化。
  中层:现代化管理是绩效准则。
  旧小资:现代化管理就是地主高科技遥控电动鞭打滴蜡机。
  
  大家还可以看到啊:为什么旧小资总是喊“管理人性化”啊,那是因为他们是原有的“基层农业转工业”的习惯,其实现在真的工业化中层谁TM会喊人性化啊,主动加班吗?
  这就好像真的中层现在都不怎么去知乎是一个道理一样的,现在里面真的一堆“城市里的农民”,都是旧小资居多,这就很没意思了,因为你知道无论他们赞同还是不赞同,其实他们啥都没看明白。
反正我换点词汇完全不换逻辑,一边倒的支持就会迅速一边倒的反对,倒过来也一样,白左虽然也傻逼但不至于这样……不过大家对于我在知乎上残存的号不用在乎太多,虽然也还有几个大V号但主要集中在女权方面。专门用来做影响力自动化实验的,没什么有智商的内容,主要测试的是人工智能取词辅助下控评对于同类号的风向影响。还有这个特殊控评方式是从军队心理战教材里面的理论衍生而来的,而我军这方面教材是米军70年代就实操的……细思恐极。
另外正好插播一条半大不小道的消息:美帝麦卡锡主义复活了,如果有人还在油管发中国方面的视频可要小心了,不过目前主要的干掉对象还是外籍人士发的东西,也就是他们的“个体户”只要是其反对主流媒体对中国报道的内容就很容易被限流+限粉丝,而油管只要粉丝数低于千就没有联系油管做售后服务的资格……而限流+限粉丝UP主是不能证实的,如果想办法证实就很容易违法,而且很重(关于这件事,其实连B站有个火锅大王的UP主都说了,我这边直接知道的像他这样的人就不下150个,而且由于信息很难搜集,所以就这样随便搞搞都能找到150个就说明这绝不是一次小规模行动,同时他们内部的自己人之间无论如何都难以知道谁同样被这么搞了,我把几个人的名字发过去,他们互相之间无法在平台渠道取得直接联系……so,这是一次群体性有预谋的行动,而且这件事对油管本身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大家都明白的)。
虽然在整体而言目前似乎只针对北约国家成员国的公民,不过可能会有继续扩大的可能性,所以在油管上面盈利的水库朋友请谨言慎行。
1:不触犯美帝主流媒体,发内容前先看看人家报纸和新闻怎么说,有不一样的千万不要发,一定要跟着他们走。
2:不要说关于中国民生方面的任何好事,坏事也一定不要跟着自己的感觉来,一定要查查是不是真的比美国差,否则就算骂也会有危险。
3:千万千万年不要提到医疗和养老问题,要提到必须是坏事且数据绝对错误。目前来看美食题材是唯一安全的,其他任何实景和介绍内容都有极其巨大的危险。
还有别在油管上面说《流浪地球》的有关内容,虽然人家主流媒体已经说了,但除了已经被认可的大型影评账号以外,这也是高危区域(他们已经有文化担忧了,别去触霉头)
今后中国电影相关在油管上会很危险,不说为宜。
  当然还有很多细节条款,我估计是人工智能后台检测的,只要高于一定粉丝和播放量就会检测标题和评论内容,而且可能至少刚开始是没有人工操作的,误伤率不低,人工智障绊爱去年早期全部中国粉丝掉完就是这么回事,那次并不是因为什么“油管系统错误”(目前可知最迟开始的时间是2018年年初),现在可能也只有针对大号才有人工筛选,所以各位非30万+大号还是尽量避免任何中国相关内容(但也不要以为粉丝数多了人家就一定会在乎)。
  另外根据我一些联邦雇员朋友,他们预期今年年中美国的这些举动还会大幅度强化并且涉及更多方面,大家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在北约成员国有关的外资企业里工作的话。
  他们平时市场搞的比较好,效率比较高,突然间联合市场与企业搞这些事情的时候爆发力是很强的,千万别觉得他们的做法会和潮鲜炮决之类的这么柔和而低调(米帝只是在冷战胜利两年后大量清理了公众市场上的此类信息,但只要稍微翻翻历史资料与军方老教材,那苏联克格勃或者内务部以及肃反与大清洗啥的算个毛毛雨,米帝才是祖师爷),他们的系统已经发展了太多年了,各种金融和社保系统完全是大规模的,你的所有一举一动人家都明白——他们的老百姓只会愚蠢到被政客勾引到“路面安全监控侵犯隐私权~”之类的问题来帮人节约预算(或者说增加治安巡警预算),绝不会有多少人想这些事儿的。
  总之,咱们个体和谁过不去都行,但要是在人家的地界上发东西就不能和米帝过不去,否则人家分分钟教你什么叫闽煮多党三权混合群殴铁拳。
  还有火锅大王最近更新了他以前在“美国网戒所”的经历——我以前就查到过这些学校,但是我无论和任何人说,他们都不信。还觉得肯定会有法律机关来整治。
  其实美帝这边只要打上宗教组织名头就可以开设这样的学校,比我们的网戒所的惩戒手段不知道可怕到哪里去了。
  执法机构不会管的,而且执法机构还会帮这些学校押送孩子。
  美帝的州权力很大,不是特别大的事情联邦当局不会管。只要有政治正确加持(宗教的正确大于青少年保护),那么联邦当局就不会插手。
  这些学校在西海岸非常非常多,价格极其昂贵。涂屎水刑浸猪笼鞭打老虎凳什么都有,连高科技都不玩的,直接中世纪。
  你说这种做法不对,你就是干涉别人的宗教,那你就是先不对,别人宗教要来搞死你是你活该。
  工业化KPI越来越细以后,惩戒还是“分先后”的,而你干涉别人宗教(很敏感)就是先不对,所以先惩戒你是合理的。
  而你侵犯了别人宗教的习惯,你就是没有包容性,人家“过激”一点当然很正常,因为你是混蛋。
  由于人家“过激”一点也没事而且要先惩戒你,因为你错在前——如果你继续说那还是一样的顺序,所以无限期独立循环/每个循环先惩戒你/惩戒你结束后你再说就又是下一个循环/继续先惩戒你……
  这个惩戒的先后次序也是公众价值体系的一部分。
  所以在美帝没什么人真敢反对这事儿,这些内容上油管就很容易被限制或者直接人都被肉身ban掉了(那个火锅大王人在中国)。
  (所以在美帝只要你打着宗教旗号就几乎能干任何事儿,但华人容易天然抵抗宗教所以很难在这一块占什么便宜)
  
  
反正未来十年,你们把美帝内部的文化环境当成晚清就行了,大家反正清宫剧啊文字狱啊什么的都瞅过,当那玩意儿就可以了(你看我说嘛,中国文化底蕴还是有用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好了,题外话结束一下,我们既然说完了一星,我们来说说五星。
  其实五星没什么好说的——这部电影说实在的肯定没有五星好评,反正我和我老婆都看了。
  她对于科学设定相对了解的少一些,然后觉得吴京戏份还是有点多了,对剧情不满程度非常高,打分是8.1——他觉得吴京戏份有点多是因为吴京的到来让死的人太少了,她觉得点燃木星至少应该更壮烈一点,不搞个几千人集体壮烈火葬简直是对不起这么大个空间站,而且地球也该死的保住了(全灭结局爱好者真可怕)。
  我的打分稍微高一点,大约8.4。
  虽然也不是说我俩的打分就有多客观,不过这也是大多数真看过的人的实际评价。
  当然在我老婆眼里没什么电影是“挺”好看的,《拯救大兵瑞恩》的诺曼底登陆部分是她唯一能打9.0以上的,其它综合起来也就8.5。还有她挺喜欢《拆弹部队》和《边境三部曲》的。
  那么打五星的,除了一小部分铁杆热爱者以外,大部分还是被影片内容煽动的,还有一部分人是被恶意一星差评给激怒的。
  铁杆爱好者是特殊一类,这可以排除。
  但是被煽动和被恶意差评激怒却是类似的——说白了,都是被比较单一内容就可以引发情绪反应,并且进而做出一定的实际举动,更重要的是更容易认为互相之间是“对立”的。
  大家都可以看得出来,激起这种反应的东西说到底还是很单一的,而这类东西最重要的还是“数量”——毕竟我们没有遭到真的地球生存挑战,所以文艺作品能够激起别人的能力,综合来看还是谁的“点”多一些。
  这样来看,这些感动或者因为对立情绪就能实施具体行为,恰恰表明了至少在这一方面,这些人是最容易被廉价煽动的,或者说用那个中戏“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精神变态的”。
  这是一群最低成本的,在总体目标和集体目标领域最容易被廉价诱导的,不值钱的人。
   这群人就是“宁做凤尾不做鸡头,扒着也要上车”。
  一星的呢?看过上面的也明白了,由于整个社会组织架构和思维的不同,实际上不同组织架构等级的人,已经不是同一种社会生物了——尤其是人类是一种智慧生物,而且是非常看重产能与消费带来的不同权力架构的生物。
  也就是说,尽管可能生物学上五星和一星的都是人,但是从社会生产架构和思路上来说,就算两者的逻辑运算水平不同,其所处的社会适应方式也基本就是两个物种的级别。
  这里不是说“农民是猴子”,因为农民处于农业化环境是适应的,他们和所处适应的环境的逻辑也是对应的,所以其整个适应逻辑的运行过程是大体完整使用的——你不能说一台充分运行了符合环境的生物人类生物机器是猴子,因为他的大脑运转率很高,处理的问题实际上很复杂(而且是高度适应于环境的生产性和事务性事件的)。
  但是,处于工业化环境中被刻意保留的农民习气的“软盘读取器”,他们的事务性处理过程其实包含了大量的浪费,虽然他们也是采用大部分为直觉化的方式运行(工业和农业大多数个体都这样),但是这些运行过程极大量是并不符合工业稳定后的生产环境的。
  这就好像工业化管理者,驯养了一大批猴子,这些猴子用自己的耍猴表演(精彩生活),去吸引了那些围栏外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
  这些生物走进来的时候都不是工业化的,但之后他们会分化为低等人类或继续是猴子——在猴戏不足的时候还是需要更多猴子的,而且制造猴戏猴子也比原生猴子要稍微能干点工业化的活儿,所以演出结束的时候还能送去流水线(能模仿一点外在也是可以的,比如说至少被鞭子抽了以后知道“认真仔细干活”的必要性,相对可以标准化)。
  在这儿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社会环境会带来“人”和“猴子”的变化,工业化社会里的人去农业社会甚至原始社会里呆着,工业人就会变成猴子,而在原始社会就连猴子都不如了——连吃啥果子与篝火之神都认不得的狗屁玩意儿。
  当然,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一些旧式小资只要还没有被特定奢侈品洗脑的话,去新的农业转工业化地区会好一些,前提就是本地没有极强的原生大规模文化,比如说去非洲就是极好的。
  但是大多数老板肯定不会放弃这些最简单的洗脑机会,所以旧式小资实际上大体上还是简单的服务于“中国式3.5英寸软盘读取”的。
  
可以这么说,这些工业化社会里的猴子也是“有上进心”的,但从战略层面上来讲这些人在思维上就是属于“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人——宁愿做猴大王也不愿意做低等人。
  这在特定的历史时期的确是有效的,但是在转型期结束以后,猴子就没人看了——大家都看电影和电视剧去了,而且生产与生活空间高度规范化,表演猴戏扰乱公共秩序马上就要被赶走的。
  我们可以从不同时期的工业化革命的民间小说里直观的察觉到这些变化。
  这些猴子中层在工业化早期都是“作威作福的傻逼狗腿子,不知道干什么就知道扒着上面”的形象居多,到中期就变成了“有技术能力的工程师,面对工人的不良习惯指手画脚却不考虑工人的实际遭遇,但工人还是认为他说的话还是正确的”,在完全成熟时“工人知道这些人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而且可能还是个性无能”。
  看其中的区别,功能转化带来的群众思想改变十分明显——这不仅是群众变了,这些中间人的功能也变了。
这一过程跟我们是多么的相似?我们可以在同一个时代在不同地区甚至同一地区下能同时观察到这三种状况。
  为什么呀?因为我们用30年的时间走了人家300年的道路,就这么简单,一切都被浓缩和加快了——当然,除了我们的辛勤努力以外,原生工业国家之前走过的路也给了我们一些可参考的样板,这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总是在纳闷,为什么这么多“评论家”不动点脑子的?二十多年来回洋奴或爱国贼或者什么暴民xxx。
  那么多年了预测年年失误为啥就没想过为啥失误呢?
  我原来还以为这些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用这些话来让农民人和工业人同时听得明白,然后刷一点知名度啥的。
  我和这些人交流过无数次,我一直以为他们是骗我才这么判断问题……但是看到后来他们的操作,我觉得他们好像真的这么认为(越贴近具体问题的越这么认为,理论相对越好的反而越不这么认为)。
  所以我觉得啊,大部分什么“深刻评论”的人还是基本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和我以前在知乎上写的关于虐童的问题一样,都是平时嘀嘀咕咕一大堆道理,真摊上具体事儿了没见几个能打的。
  
  当然,看过上面这一大段话的人可能“知道”,但又不具体,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就明白了。
  你们发现没有,贬《流浪地球》的人往往吹《星际穿越》,可问题是《流浪地球》对应的更接近于《火星救援》或者《地心引力》。
  “拯救地球”其实是次要的,描述侧重点才是主要的——《星际穿越》接近“神救人”,虫洞不是自己打开的,中间穿越虫洞的时候还略过了一堆内容,全部放到感情上去了。
  但是外国人的评价我看了下,虽然外国上映的场次很少,但是至少美国人很少跟《流浪地球》对比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和《地心引力》去比。
  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老外要拿《地心引力》比,而我国旧农民思想的人喜欢拿去和《星际穿越》比,可是一看就是工业化思维的国人却容易和《地心引力》比。
  道理很简单,就和那个“动保爱餐厅土鸡”的问题是一样的。
工业化社会要想高效率控制,那么大规模控制中不可避免会有统一的一些简单意识。这些意识用多了以后自然会产生特异的大群体归属习惯,也就是“派系,组织”等。
  所以说在工业化社会管制越来越高效的过程中,也会有次级组织去利用这样的思考习惯,因为整体组织成本变低了,它甚至可以成为一种半娱乐化的事情。
  比如说大部分环保和动保组织的大多数成员都是把这件事情当作娱乐或者发泄用途的,抱团在一起说别人的时候既能爽又能感觉自己更安全。
  
  因此个人觉得,白左问题就是工业化到一定程度必然出现的问题,因为这对于次级组织来说就是有利可图的生意,而工业化管理者本身必须是尽量集约高效的,所以也很难限制这些次级组织的行为。
  
  而这些次级组织的一些准则其执行成本其实远低于工业化核心的大组织大分工意识,比如说职业精神,责任感,法律意识或者说公众义务等方面。
  这些工业化核心基础意识的接受成本是很高的,初期也很难用来“显摆”。
  所以说,我们之所以会觉得有些人看上去很“洋”,但是总有一股子说不清楚的“土”味。其实啊,就是因为一句话。
  “他们模仿的是最容易的爱护土鸡,而不是职业精神,责任感和法律意识。当然他们会模仿骂别人没有法律意识的做法”——大家也能明白,最早用于诱惑农民加入工业化的中间阶级,诱惑别人的主要方式还是“我每天做吃饱了撑的事儿”,外加能扒着老板。
  农民这两件事都能接受。
  1:他们认得鸡。
  2:他们哪怕认为老板是地主,也觉得这个地主怎么能和家丁这么好,至少比我们家地主好多了。
  
  当然,到转变过渡期过了,那就有全原生农转工思维的人马了,那就不再需要原来这样的人了。
  但是享受过原来这种行为的人要想继续适应,是需要升级到工业化社会内核意识的。
  可是,做过“暴利”生意的小贩,当然会反对升级过程,然后就一天到晚会拿“你们就知道傻呼呼呼的,我可是很爱鸡的,比你们不知道高哪里去了”来怼别人。
  这是因为他发觉好像“集体意识,职业精神,法律意识,责任感”别人真的有了,自己只是个嘴炮的……那自己必须要说别人“不是真正的xxx”啊,不然自己怎么混?
  其实,这就和当年旧式纺织工人抵制“珍妮纺织机”是一样的——这么一解释大概各位也都明白我之前说的“放任灭绝比改造他们划算”的意思了,因为这些小贩不仅是最落后的小型既得利益者,同时其组织用途也已经报废且已经有更好的替代产品。
  不管各位再怎么觉得“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只能说——改变别人才是最残忍的,因为这会让人痛苦很久。
  这些中等阶级小农人士当时获利的时候痛苦大,还是被他们欺负的进程农民痛苦大?当然是那些农民。
  可是现在让这些中等阶级死掉呢?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且是在一片“理想,骄傲,真理”的呼喊中迅速的自我销毁。这种感觉难道不比当年的农民好许多么?
  自己选,自己死,而且还是先麻醉了再打毒药,还是自己主动打的药——我觉得就算是最“仁慈”的人道主义者都不能说这是不人道的,你用鞭子抽人家才是不人道的。
  当然了,在这种时候尽量人道一点是最高效的,因为可以自动化。
  我一直很鄙视那种说“工业化社会用人就好像杀鸡一样”的家伙。因为这些人根本无视人类的尊严与能力,更没有看到人类的主观能动性。
  如果人只是和鸡一样,养大,别人硬拉上去抹脖子,硬塞进包装袋里,那人类算个什么东西呢?
  所以人类肯定要比鸡强,就算不能自动进入包装袋,也应该自动抹脖子,而且社会越是发展就越是如此,下一个社会说不定还能自己把自己炖好。
  要不然,人类别说不如鸡,那是连水螅虫都比不上了。
  
工业化后期,伴随着次级组织不可避免的强大,不同的社会上层结构必然也会受到影响,只是有些体系影响的快,有些慢一点而已。
  所以工业化后期的国家本身也会利用起更多的“自动化抹脖子”内容,选择和次级组织合作——这个时候合作不仅是为了选票,而且的确是客观需要。
  为了避免混乱,工业化后期的国家大体上还是需要低成本的圈养多余人口的手段的,以低成本饲养+稳定屠宰来保持稳定。
  动保在欧洲其实比美国发达得多,也深入的多。
  欧洲政客很喜欢他们,连养殖的都不讨厌他们,甚至也喜欢他们。
  为什么?
  私以为:政客有政客的油水,养殖有养殖的油水。
  
  我就说两个推测,这个结论怎么得到上面两个“油水”各位自己明白。
  “欧洲部分国家,尤其是法国和德国,很可能会在10~15年内全面禁止国内吃肉或对国内消费肉类加以极高的税收,但出口不受限制——会有低成本的植物性替代食物出现。”
  “米帝方面会不遗余力的复杂化内部医疗体系结构,提升医疗成本,并且利用其极强的心理管制能力来稳定系统。”
  
  相对来说,欧洲的行为会更加收缩性(平均的节约成本),米帝方面会更加进攻性(清除不必要的存在)。
  这两者没有谁好谁坏的区别,只是拥有的客观条件不同罢了。
  当然多余的话我还是不多说了,而且这两件事在当前看来似乎很“疯狂”,尽管至少米帝这个套路在我们目前经历过的历史里已经发生了一次,极其高效且代价极小——当然,这可能是因为当年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正是他们如日中天之时。
  也许你会问:这么好的套路,那为什么别的国家不引进?
  我没说过其他国家不引进哦。
  多说无益,但需要提醒各位的是:这种方法看似残忍,但实际上却能保住更多人的性命——在一个历史时代里是这样的,也就是所谓的“历史使命”。
  
  好了,大概解释大家也清楚了。
  我最后说一点预测方面的。
  什么时候工业化组织管理者认为“可以由工人转变小农思想而不再需要披着工皮的老农”了呢?
当然要看管理者的实际行动——如果认为可以替代性改变,那么它必然会逐渐减缓城市对农村的吸纳速率并且直接发展农村的各项收入以消费更多工业品,而且这些工业品很多也并非是小消费品,很多是生产资料。
  如果不能直接营造工业化环境,那么生产生产资料的企业就没有多余产能,也不会很急切的寻求市场,而且运输成本可能太高。
  更重要的是没有环境时农村人可能只会在购买消费工业品的时候才会特别积极,而对于生产性的东西,尤其是非农业生产的东西会特别不上心,而由于流传到内部的各种工业化生产资料的好处太少,他们的进步就会十分缓慢。
  但是一直让小农不断进入城市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可能会让管理升级的步调变慢,在经济波动中可能会造成一大批中等或者小型企业的过度人事波动(比如说倒闭),因为在经济整体火热时期,落后的大规模管理方式也是可以持续经营的。
  虽然远期来看市场会自动完成最优配置,但是波动过大很可能导致失去稳定性,那么城市的工业化优势也会被削弱,从而影响乡镇工业化,或者说工业思维化。
  
  当然,这种工作是任何一个农转工的管理者都会做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可能会有一些比较明确的临界点。
  上海上一次的零界点就是2003~2008,那个时候的中产焦虑其实远比现在还要严重,只是他们那批叫的最响的人在几年内就瞬间没工夫再扯嘴皮子了,所以我们现在再去感觉问题就比较小,但是如果我们用一下“网络时光机”的话,我们就能更好的回顾过去。
  对于大多数非一线城市来说我估计大约是2019年9~12月经济回暖且消费回暖后就会开始,可能初见“焦虑大爆发”会在2020年年前,因为很多企业尤其是需要更新管理提高安定性的大型企业可以开始进行年底的人事大变动了——由于大量原本认为自己会“升迁”或者“被许诺加薪”的人的上级在更高上级的压力下没有升迁或者加薪,他们就会觉得恐慌了。
  事实上在工业化社会里这种还没有明确证据的“恐慌”相对会少一些,这不仅仅是因为工业系统的KPI设置更有效和透明,也是因为工业化人对于上级的上级的评价更接近于“用人市场的评价”,而不是和农业化社会那样的“城里的地主让我家地主对我不好”。
  换句话说,工业化人认为的上级的上级,或者任何更高级别的人会更加类似于“淘宝商家对于好评与差评的态度”,而农业人则会认为是“土皇帝看我的心情”。
  土皇帝发话的不确定性更高,不确定带来焦虑。
  由于工业人个体通常在所属分工中确定性比较高,所以遇到威胁时他相对容易确定自己的大概损失,所以他与其说更多的是“焦虑”不如说是“不满”。
  当然,这句话仅仅适用于上升和稳定期的工业社会,因为此时工业社会中的次级政治正确组织尚不到创造一大批奇奇怪怪的标准,工业化个体还不需要面对这些他永远都学不过来的奇怪的“考评标准”。
  当“考评标准”多到一定程度,那么又从“明确透明”就变成了“连上级都未必知道”了,那就更恐怖。
  政治正确比明令禁止更危险的有两个。
  1:政治正确数量持续增加但分散,你难以遏制。
  2:很可能你遏制一个,次级组织马上发明出来10个更牛逼的,因为原有市场并没有被消灭。
  当然,中国目前还不需要太多的想这个问题:很明显,要想让次级组织能够这样几何级增长“爱鸡”正确类型的东西并且可维持,至少是需要有基础的工业化思路的,否则无法在工业化社会里持续生存——所以现在的中国类似NGO和相关组织本质上还是无根之水。
  (这并不意味着NGO明年和后年要出大问题,反而可能会有一大批NGO和次级组织混的很好,因为焦虑感极强的小农思想的中层可能会选择用此冲淡自己的焦虑并满足归属需要,而此时他们也还有闲心,毕竟这种灭绝行为通常为降低其后代繁殖数量与质量并将其边缘化,并不是直接对付。)
  其实所谓的“硬科幻大片元年”,本身也是工业化思维已经基本成型的表现——市场已经能接受了。
  尤其是《流浪地球》这样的。
  
  不过嘛,大家除了官方说的什么“家国情怀”还有“共同体”以外,也可以想一想别的。
  这对我们看来可能是一种“常识”,带着家园一起走嘛。
  但是试想一下:如果在《三体》里面,三体人不是弄个水滴+舰队,而是把他们的星球都开过来的话,那么他们还需要保留相当规模的人类么?
  依我看来,三体人之所以还需要让一部分人存活的原因里,那个智子直说的“人类文化也让三体社会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认为你们值得留下一些”以外,更重要的还是他们需要适应一个新的环境。
  这个新的环境虽然比他们原有的环境又好又稳定,但是适应一个好环境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劣势环境里的管理者的困难程度,不见得比从好到差更容易。
  正是因为他们也需要一定的社会构成方式的参考,所以他们才有必要留下很多人类,他们要观察人类系统,因为他们带过来的系统的缺失程度较高。
  如果你玩过游戏《群星》的话就很容易理解——你在研究别的种族的遗迹或者研究原始文明的时候,你是可以增加社会点数用于你的社会管理技术研发的。
我们都能明白,三体人如果没带来全套的生存体系,那么他们就会更加需要研究地球人的社会运作方式,人类相对来说生存数量会大一些,后续人类文化对三体人的影响也会大得多。
  无论从基因还是文化角度考虑,人类都生存的更多了。
  可是如果三体人连他们的星球都带过来了,那么他们需要额外适应的内容就会极大程度的减少——三体人最多只需要保留一个人类小镇当小规模动物保护区,用来小规模慢慢的研究就可以了,不值得冒太大风险去圈养一群会欺骗技能的地球人。
  大家明白了吧?
  其实大家回顾下历史,中国扩张的过程与其说是殖民与同化,不如说是蔓延与消化。
  
  这对于“把星球飞过去”的组织和其中个体而言自然是好事,但是要能让组织中大多数人进行类似“平移”的大规模操作对于组织控制能力是有极高要求的,对于文化核心的实力有绝对要求,大部分文化只能移动一部分人而做不到大规模的“全员全系统平移”,因为这个工程极大且全面。
  不过儒家文化圈因为发展时间长而且可能是因为中国是现存的唯一大规模良好存在的古文明,其组织运行的时间更长,所以不管事实上能否做到但容易想到——也更容易有更大的市场。
  其实《流浪地球》里移动整个地球家园的想法也不是首创,这是典型的“世界船”概念,而且大家都有相应商业作品(这一点很重要,光是小规模的脑洞那谁都可以想到,但商业作品表现出这种思维有广泛受众,这和开脑洞就不同了。而《流浪地球》是迄今为止投入最大也是最成功的“世界船”作品——中国第一部大型硬科幻开山之作就是“世界船”,其他文明的“世界船”只停留在受众小得多的小说和低成本电影里,甚至是特摄片。日本算是拍过稍微高一点成本的“世界船”电影。乡土文化的社会多了去了,所有农业文化都有乡土文化,但是能大量接受“世界船概念”且觉得有趣甚至“也许可以试试”的就没有了)。
  但是佛教和西方文明(雅典)就无此类大型商业化作品。西方主要就是一小撮人跑掉就行,佛教倾向于原地等死。
还有一个是伊斯兰文明,其实伊斯兰文明是和我们的意思接近的,他们也不走“大洪水诺亚方舟”路线。走的也是搬家园,不过走的是文明系统搬迁的路线——本质上来说也是社会系统全局性迁移,只是中国人要带上土地,他们要带上经书和全人类(全体信徒和其他非敌对异教徒,伊斯兰文明不把非教徒当作“该死的蛮人”,比上帝系的做法要温和许多。伊斯兰文明大体是非敌即友,上帝系是非友即敌,儒家系是友亦敌敌亦友——现在伊斯兰世界之所以显得特别保守还是因为硬实力暂时落后,他们必须相对保守来维护核心以挣扎图存,这和新中国以前当“斗士”是一样的。说白了,伊斯兰世界之所以动荡,是因为世界上目前只有这一主要文明圈没有独立的核武器。这一文明又有极强的生命力,所以他们在重重压力下活了下来,期间被迫提高自己的常规力量的整合,但常规力量之间的整合是很漫长痛苦又很容易被干涉的。我预言:一旦伊朗有了核武,美帝就不能煽动那么多类似爱赛死的叛军了,恐袭也会少得多——当然,美帝喜欢有这些东西,所以绝对不会让伊朗有核。整体而言,我对伊斯兰文明的整体战略先进性的认可远高于上帝系文明,上帝系大都是野蛮人,其中英国人相对进步更多一些,所以我觉得英国在未来比美国更有机会,尽管它现在不怎么样。如果说未来500年会有地球联合政府,那么主导的只能是伊斯兰文明或儒家文明,甚至可能共管,但绝不可能是佛系和上帝系)。
  
  哪一天伊斯兰文明也拍一个拯救人类,他们可能没有行星发动机,但也不是什么方舟舰,他们可能会选择分批用改造的矮行星或小行星逐次发射,能发射多少发射多少,但是每个矮行星上面从高到低的社会系统是完整并可独立运行的。
  当然,这也可以说明如果伊斯兰文明在可预见的未来拍科幻片,可能会用一个相对中国比较遥远的未来,因为这需要更加先进一些的技术。
  欧美的科幻片倾向于特别遥远,因为按照方舟舰的路数,如果要玩多细节硬科幻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用可预见的技术达到——太困难了,光是部件不可避免的老化就意味着长时间长距离的太空活动需要有一个极大的且并非是生态循环,而且还要“工业循环”了。也就是说这艘飞船内部的工业循环甚至需要超过建造它的“整个地球世界”更复杂的工业技术与系统,因为它要尽可能完成所有废物的工业级循环在利用且回收率至少要接近100%。
  这就好像圣经故事里的诺亚方舟一样,我们都知道诺亚方舟用木头是不可能盖出来的,这么大的船光是自重都能压垮木头——而面对长时间灾难,这个方舟舰就得在里面种树并用这些木材修船。
  所以西方人需要“神迹”,或者至少是那些神迹级的技术,这样他们才能想象自己在末日环境下活命,否则最多只能撑过“浩劫”级灾难,或者很小的特定限度的人类毁灭级灾难,比如说拦截小行星——他们的大众基本不敢想象“万众一心又能牺牲大部分人”,而这是因为他们历史上的管理技能根本没在巨大规模尺度上试过。没这个习惯也就缺乏足够大的市场,尽管他们早就开过这个脑洞,但无法进入主流。
  儒家文明的主流:世界船。
  伊斯兰文明的主流:社会球。
  上帝系文明的主流:方舟舰。
  这在科幻上就体现出欧美人在面对星球级末日时总是需要什么“时空穿梭”“虫洞”等,或者干脆就忽视掉几乎所有细节问题。
  这些技术都不是近未来可以预见的技术,也缺乏技术细节。欧美人要描写近未来星球级毁灭,那么一旦涉及宇宙就必须打开虫洞,自己没办法打开也要找个玩意儿给自己打开,这样才能救赎自己,过程中只能尽可能忽略理论细节。
  
  所以“想的很远”并不是因为现在的西方人想象力丰富,而更多可能是因为他们对自己“平移整个社会或拯救整个社会”没有信心或可以理解的方法。
在文化核心并没有具备大范围高密度极限组织的环境筛选条件下,当然就只能诞生“一小部分英雄救人,同时也只有一小部分人可以在极限条件下继续生存下来,因为一小部分人存活下来概率比较高”
  中国人则不见得会这么认为:“凭什么一定是少数人逃出去存活率更高?明明是人多一起逃出去存活率高一些。只要很多人逃出去了,那么我们继续存活的可能性才够高,我们也更有可能按照我们可预期的方式生存。”
   
  伊斯兰文明:“如果我们派出很多很多和我们已知的高生存率系统一样的人类群落,那生存率应该不错。”
  佛教:“别瞎鸡巴逃,你让大家乱起来指不定我们现在就死了,我们蹲着指不定有啥人能找到逃的办法,我们到时候灌鸡汤就好。”
  
  从上面这些区别,其实大家也能轻松的通过回顾历史,很直觉的就能发现到为什么这些文明到现在会产生这样的不同——这和他们历史上的生存进程很相似。
  当然,这些逃生方式就技术而言,他们的作品倾向在未来可能是这样的(就科幻来说)。
  中国:近未来与中近未来,浩大全局工程,蔓延式扩张。
  欧美:远或者奇迹或干脆只是套个科幻皮讲政治正确。
  伊斯兰:中或中远未来,浩大但有独立性的工程。大船拖小船,大星小星满银河飞。
  
  从技术难度来讲,内容中所倾向的技术可能有这些差异。
  中国:核聚变/反物质/曲率引擎(在感觉上类似正常航行的推进方式)/基因编辑与功能性人体改造。
  伊斯兰:冷聚变/反物质/无限寿命(非冷冻)/超光速通讯/折跃引擎(耗时较长)/可能没有太多的生物改造,或者只用生物组件进行内部改造,机械电子组件基本外设。
  欧美:虫洞/超空间/不可理解的能量武器或极其夸大现有武器的效能(比如说电影中轰击小行星的核弹明显威力远大于人类制造过的核弹,而且很小很轻)/批个科幻皮的政治正确剧/奇怪的生物改造和很超能力的身体改造。
  佛教:我们一次射了几百个卫星上去呢!我们还要发射世界最大的莫迪雕像到太空!
  (关于区别,我会在下一篇文章中给大家写这四个文明的“科幻剧情”,大家一看就知道啦)
  还有一点我可以给大家总结,那就是上述内容可以说明一些中国人和欧美人的不同。
  中国之中的个体是在密集大群体里生存很久的人,所以个体的生存策略自然向群体转移。
  欧美人则更容易向个人转移,然后因为工业化的大分工让个人容易直接对接各种政治正确。
  所以未来中国的工业化政治正确发展是集体主义的政治正确,欧美则是个人责任与道德观念的政治正确。
  中国人当然会相对来说更加“交际核心规则”比较多,但是生活方式的种类反而经过了更多优化,所以生活方式上不会显得“有特别多的奇葩”。
欧美人则“交际核心规则”比较少(人际稀疏),但是生活方式的种类也有更大的自我选择权,或者说错误方式的容错率相对较高一些,奇葩产生率自然也会高一些——这个在他们自己这儿也能观察到,尤其是英国,英国城市奇葩率是“肉眼可见”的低于乡村(别一眼看过去是奇葩少于城市,因为英国乡村的奇葩在我们的眼里已经不是奇葩而是神经病)。
  
  我们因此会发现虽然中国人去欧美居住,尤其是美国虽然都是“二等公民”,但是那些“工业化思维程度很低”的中国人混的就明显很差——说白了,主要不是美帝对于二等公民或者“跑来的叛徒”区别对待,只是在中国的历史条件下“伪装工业的小农”特别容易当叛徒而且相对容易去美国,仅此而已。
  我们也可以发现那些坑华裔的华裔议员本身特别像“狗”,而且生活履历听起来都“很不先进,怪怪的”,其实也是因为美帝在以前也需要应对这些“农田来客”,所以和中国的企业一样一开始也准备了不少“披着工业皮的地主家丁”——这个不需要什么经验来刻意设置,因为这些人在此时的效率自然而然的高一些。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那些“精外”跑出去之后混的大部分其实不如后来出去的正常经济需求的中国人,因为即便是在美华人,工业思维的人也已经占据多数。
所以喷粪精外在国外容易混不好,整一个就不是什么“敌人也不会相信叛徒”的事儿,纯粹是农业思维的人没办法适应工业化社会罢了——人家也不至于吃饱了撑着排挤能用的人,纯属是因为老外也不想在随便就能找到一片工业人的时候找一个一天到晚缠着自己讨打的猴子。
  
农业思维的人在国家层面上容易叛逃一些,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且农业思维的人是很难区别考虑问题的,尤其是中美之间社会基本简单与复杂区别的不同——中国复杂在规则,简单在方式;美帝简单在规则,复杂在方式。
  筷子复杂在使用时的操作规律,刀叉麻烦在细节掌控。
  其结果就是什么?就是中国人在单个的时候容易“挺坏的”,但是如果成为一群人,他们的诉求就算是过分的,但大多数时候至少是可能完成或易于理解的,而且满足后这一群人也基本可以得到满足,同时也常常不需要你全部满足,做到一部分就可以了。
  (当然在中国群体面对一个他们完全不了解的东西的时候,提出的要求就可能会非常奇怪或者估计过高,比如说跟一个农村谈论设厂的土地补偿问题和用工协议时就会这样)
  西方人则不是,西方人往往是在单个的时候容易“挺好的”,但是他们一旦扎堆一定坏的不行。提出的要求往往是绝对性的,你很可能是达不到或者就是你死了他们才满意的,并且你满足了他们的群体要求以后,他们中的个体往往也觉得不满足,而且是你全额满足了他们的群体要求,他们其实觉得还没到“及格线”呢。
  
  所以对于西方人,其实就是要“打”,这种模式的人大家熟悉了就知道特点:你只要把其中一个人打的稀里哗啦,剩下的人立马奴才了,而且可以奴才很久。
  对于中国人,你把其中一个人打的半死不活,看上去好像别人怕了,但是只要他们共同诉求的人稍微多一点点,他们就又会觉得自己可以找你麻烦了。
  
  这是因为西方人个人方式多,自然个人要求也多,但是整体的社交规则比较简单,这就让他们在面对绝对压制后互相之间再次形成有效联合的依据和信用渠道比较少,自然只能被心服口服的奴役更长时间。
  儒家文明圈就正好相反——要求类型少方式少,但是这也让他们“利益共同体增量速度与基本信用提高速度极快”,也就是对于儒家文明来说基本上就是“多一个人就是多一杆枪”,西方文明则必须“有一门炮才能逼剩下的枪在一起”,问题是炮很难造。
  一些人无法理解这一点,所以才常常被白人耍的昏天黑地的——也许面前这个白人仪表堂堂谈吐不凡,而且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长期如此,但他一旦和朋友在一起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要想控制这些人就必须预先来一顿暴打,一次暴打安生十年。
  而对于中国人,你弄一顿暴打肯定安生不了十年,对中国人你只能交涉与平衡,绝对实力是用来平衡而不是直接输出暴力的——有的时候当然也要输出暴力,但通常已经让事情变得不划算。
  因为在中国,你可以从单个人身上获得的“油水”是很少的。
  这不是因为中国人的单产比较低,在单产高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因为如果某个组织者要榨取更多的油水而并没有提高稳定管理的能力,那么他立即就会被竞争对手的更大规模的组织所压倒。
  所以在中国生存下去,规模的重要性远远大于西方,这也就让“交涉”能力大大的提高,因为有机会磨练与试验——这就让群体暴力的使用必要大大降低,并且使用时的规模优势也会更大。
  上世纪时我国这么一个农业国家也能和工业化列强打一打,能够抵抗相当长时间也是因为这个。
  印度打的差很多,很大原因在于印度直接使用了硬性等级区分,这使得中层的管理能力并不能有效提升,直接带来的后果就是税收效率奇低无比——这也直接导致了皇帝能够获得的财税收入有限,进而导致动用贵族的兵力困难,而贵族的流动资金也不足以维持足够的常备军。这就导致英国东印度公司可以用更高效的管理,每次用更廉价且更高效的部队去对抗印度的昂贵军队,能够以战养战彻底吃掉印度。
  中国当时的军队虽然不够高效,就作战能力来讲其成本也不算低,但是好歹绝对成本比较低,印度是绝对意义上的贵,所以印度组织一次会战要缓很久很久。中国至少能连续的进行好几次会战,时间也不短,这就当然能够拖住对手,且让对手难以完全依靠战时占领的土地以战养战了,至少做不到一边打一边不靠胜利时对方的赔款都能赚。
打印度大家争先恐后,打中国人家虽然也是争先恐后,但因为打仗的时候不能直接赚钱,所以筹措战事的时间就比较长,中国也就得到了更多的喘息时间。
  被打醒不光是被打就行了的,还得不至于被一波打死。
  
印度耗不死也拖不过高一个时代的敌人,中国就算耗不死对手也能拖到自己进步到同一时代。
  印度种姓模式能够成型,也是和它的自然资源分布条件分不开的,当然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我们也可以看到,在数个世纪以来主要是西方在扩张力量,但是他们扩张的过程也更像是“派出宇宙飞船或方舟”。他们占领了很多地方,派出了殖民者,可是殖民者虽然很多方面影响到了本地居民,但是却很难构建出一套真的可以和本土相似运行的社会机器来,而本土文化残存的东西以及其和殖民者文化的差异度也降低缓慢——哪怕在家门口都这样。
  但是被中国扩张期吞掉的呢?
  没了。
  不管什么什么融入不融入啊……对于劣势一方来说,就是被吃掉了,而且其生产模式也很快发生了转变,这一点就和西方殖民相差极大。
  这是因为我们的扩张不是派出军队,然后再拿出一些殖民者干一部分的事儿,我们是整个社会系统在外延——中国人到了,等于说原生系统也很快就跟上了,之后便是直接碾碎对方旧系统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会非常的高效且不需要太多的额外的预先投入,整个过程自然而然就能让参与扩张的人员立马赚上。
  所以西方人鼓吹中国威胁的时候,才会说中国是“新殖民主义”,这是因为他们察觉到不对劲但是自己又没有合适的词。
  
我们是把“星球”给推了过去,我们需要对方社会机器及其经验的数量比较少,我们不需要太大的缓冲空间。
对于我们历史上的大多数对手,我们基本上就相当于开着行星来太阳系的三体人,而不是一支三体舰队。我们只需要一个动物园就行了,不需要一个澳大利亚的地球人。
  
  也许你会觉得这样听起来很残酷——拜托,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想这种大事大非也没啥太大意义,你有空还是庆幸一下自己不是被星球贴脸的那一方比较好。
  
  不过我们也可以看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中国人天生就是大陆主义者,讲究个陆权。
  这个有害吗?在以前的几百年中有害。
  但是现在还有害吗?不一定。
  这不是因为太平洋缩小了,而是因为大洋之间势力版图画的越来越明确和接近,通行成本越来越低,交流途径越来越多——大洋从势力与技术来看实际缩小了,海权在组织中的对抗思维越来越像陆权(特别是各层级的直觉印象)。
  
对,这样一来敌人是离我们近了,敌人可能会认为这是“大好时机”,但从历史经验来看……敌人可能大错特错了。
岛链贴脸看上去好像是“缩小包围圈”,但实际上就社会层面上来说是让中国文明直接可以用陆权思维来考虑海权——而技术的进步让海上力量的广泛使用和广域控制及行动可以直接获利变成了现实。
岛链贴脸就好像苏联当年觉得可以融化北极冰川来“直捣美国黄龙”一样,他们忘记了冰川没了以后美国人捣自家黄龙也会更方便这件事。
  什么“封锁圈”看起来好似是什么“增强大家的危机感,逼迫我们前进”,但实际上这种逼迫的核心是“哈哈,你玩到这一步,这个套路我擅长啊,大家终于都看明白了啊,我们内部容易取得共识啦”。
  (完蛋吧,怎么可以让群体交涉为主的组织形式取得组织共识呢?)
  中国人最怕什么?最怕的是“敌人藏于九地之下”,因为群体交涉平衡式组织在这个时候最难达成共识,反而是西方更容易进行“冒险的试探性攻击”。
  但是一旦等敌人没藏了,中国人看得清楚了,那么敌人的“最大的对中国的同技术等级下的组织差异化优势”也就失效了。
  不多时,敌人就会面对“徐徐到来”的全系统星球贴脸碾压式蔓延侵蚀,然后就是社会系统的删除+重装……
  原来中国扩张的停滞,主要是技术限制造成的,尤其是信息技术。
  在“马力”限制信息的时候,你再高明的社会控制策略也是有很强的上限的,继续扩张无利可图,连一个会战命令都要几个月才能下达。
  但是今日人类的信息技术的最高限制已经可以是光速+算力——光速信息传递在地球人类时代足以应对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至于算力只要工业化腾飞就不是问题。
  
唯一能够战胜中国的办法就是隔离,但是敌人内部总会有力量反对隔离并且试图挑衅或交易,而且这是西方对待自己同类对手的一贯套路,对他们自我竞争而言非常有效……所以他们没有办法真正长期使用全面隔离策略对付中国(现有的隔离措施反而明确了边界,所以他们封锁我们一个东西我们就牛逼一个东西),只要中国自己说“我不隔离自己”,对方就没办法隔离——等到他们觉得威胁太大必须全面隔离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且很难完全实施了。中国人已经看到他们了,看到过了就藏不回去了。
  原来中国停止扩张另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觉得外面实在是没有宝贝了……历史上被看到宝贝的都被我们干成大中华了。
  被美帝盯上,最多就是国破家亡难民遍地饿殍满街,被中国盯上的虽然可能没有饿殍满街,但是残留下来并且独有的东西却少之又少——被美国盯上只是惨但不见得会死,被中国盯上不一定惨但一定快要灰飞烟灭了。
  所以唯一有用的套路其实是隔离到很弱,然后攒个超过300年的技术优势进行一波打击,这样还有机会……
但现实是别说现在开始隔离,就算五十年前隔离都已经太迟……或者说……他们就不应该发动鸦片战争——但是用各位的膝盖都能想到,按照他们的套路他们能不打么?
比如说,当我们喊着“美帝用美元捋全世界羊毛”的时候,美国就已经“露宝”了——对于美国来说,羡慕人家可能是“把东西抢过来我来用”;中国是“有我了,你肯定就没有了,我都不一定要打你,因为我学会了之后从社会运行层面来看效率是你的1000倍我不需要你独立系统存在,你到时候能留点东西当个历史样本就算走运了
说到底,在中国有了两弹一星以后,崛起差不多就是一个稳局了,剩下的只是战术调整带来的快慢而已。
  当一个这么大体量而且早就已经有了很高的“规模为主的竞争模式的社会学科技点”的大群体来说,西方整个文明加在一起都已经不可能遏制其崛起并且阻止其开启依托新技术的扩张了——无论用任何他们可以实行的方式,他们真正能实行的东西永远要慢一拍,因为在这个时候对手取得共识和筹措共同行动的速度注定比中国的平衡式系统要慢。
  剩下的从文化方面可以与之一战的文明,在现阶段的硬实力也远远不足以挑战中国。
  在两弹一星以后,中国统领统一地球时代就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了——因为通讯技术的发展已经到了可以全球实时联络的地步,运输技术已经可以轻易跨洋了。
  嗯,汉朝人捡到对讲机和世界宝藏地图了。
  
  
  仔细想一想,我们的文明在自己看来当然伟大,但是在真的领教过我们文明威力的还存在的对手,当年因为控制极限而没有被纳入版图的对手来说……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西方之所以信心满满,是因为他们真的没见识过什么叫“社会机器”压制,原来他们的打仗对于我们而言差不多是村长械斗,哪怕一战和二战爆发本身仔细想想也特别的“小儿科”。
  没见过世面的美国乡巴佬懂什么“城里人套路深”。现在他们觉得吃我们便宜吃的很爽,感觉自己潇洒的像拆二代,爽得很。
  爽啊爽……有一天突发奇想要回村里看看……哎?村子呢?好大一个村子,刚才还在这儿呢!?
  拆了!?谁同意的?
  中国:You呆地。
  呆地!!!老宅没啦!你赶紧花钱再买一套啊!
  买丧啊!呆地钱都被你爽没啦!!以前告诉你要好好读书的啊!这样才能买新宅子啊!
  那呆迪当年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当年俺忙着空手套白狼收赎罪券,花钱都来不及,哪有功夫读书啊!
  中国:大家都看到了没?一定要好好读书勤奋工作,奋斗的人最幸福,他们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我们这200年的情况就是:见识多了的大爷被毛头小鬼捋了一把胡子,他疼了一下睁眼了。然后他看见了小鬼手里的手机,以及手机软件里好多漂亮妹子与宝贝和天真的对手。
  一开始大爷还觉得手机难用挺讨厌,但是自从学会了怎么用微信摇炮以后就……
  我就纳闷了,小鬼你们没事惹他干嘛呦?
  现在还一天到晚撩胡子玩,别看大爷呵呵笑,如果你们的篮球场都要被大爷发现咋办?等下篮球场也要变成大爷大妈的广场舞场所的——别觉得自己年轻力壮就能赢,人家可是200vs3,而且打起来比小年轻还下的去手。
  看着这帮小鬼真是闹心,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
  至于中国的科幻趋势,或者说单论这部电影。我觉得有一段话不得不说。
  这件事和2007年刘慈欣的:《为了生存下去,我们该不该吃掉一个美女》有关。
  内容如下:
  2007年在成都的白夜酒吧,刘慈欣和上海交大的科学史教授江晓原同样有过一场关于“吃人”的辩论。当时刘慈欣假设,如果世界末日,只剩下他、江晓原和现场一位主持人美女,“我们三人携带着人类文明的一切,而我们必须吃了她才能够生存下去,你吃吗?”   江晓原说他肯定不会吃。   刘慈欣强调,可是全部文明都集中在我们手上。“莎士比亚、爱因斯坦、歌德……不吃的话,这些文明就要随着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举动完全湮灭了。要知道宇宙是很冷酷的,如果我们都消失了,一片黑暗,这当中没有人性不人性。只有现在选择不人性,将来人性才有可能得到机会重新萌发。”江晓原则认为:“如果我们吃了她,就丢失了人性,一个丢失了人性的人类,就已经自绝于莎士比亚、爱因斯坦、歌德……还有什么拯救的必要?”
  ———————————————————
  我这里不跟大家扯哪个对哪个错,事实上我也根本不支持其中任何一方的观点——我只是希望用这种观点的交替来看待事态发展而已。
  大家看看上文的重点,一些重点大家可能很快能理解到。但是我觉得重点不在什么“人性重要还是生存重要”上
  
  我们把重点看到江晓原的:如果我们吃人了,那我们就没有人性了,丢失了人性的人类没有拯救的必要。
  别从人性角度考虑问题,而是要这么想:在江晓原眼里,吃人的人不是人类,没有拯救的必要。
  所以毁灭掉一个吃人的人,在江这儿就和杀一头牛或者灭一只老鼠没有区别。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吃了这个美女,吃了人,那么江觉得杀掉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在杀人。
  
  其实我们看看历史就知道,就说江说的那些名人,除了一个爱因斯坦以外,另外两个人的作品里无一例外不充斥着吃人——就算作者反对“吃人”,但是承认“吃人”或者实际是“吃人”的行为的存在。
  既然都是用可以逼死别人的方式获取利益,那么吃掉人,和“吃人”真的有绝对区别?
  那么,人类历史上大量充斥着吃人,而且曾经吃人很正常,事实上在现代一些地区依然有吃人的习俗。
  那么对于江来说,杀掉这些人就和杀蟑螂一样没有区别——无论古今中外。
  所以对于刘慈欣来说,如果他哪天从什么“冷冻舱”里醒来,世界满目疮痍,他是唯一一个现代人,人类重新回归原始并且吃人。
  同时,刘慈欣手里有一发威力巨大的核弹或任何武器,他不会去屠灭这些无法交流的原始人,因为这些人是人。
  如果突然有外星人来屠杀这些原始的地球人,刘慈欣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将核弹扔向外星人,甚至可能愿意牺牲自己。
  可是同样情况下江去杀了是正常的,不杀也可以——但是很显然,既然他这个不吃人的人已经没有延续的机会,那么他炸一下也能顺带毫无痛苦的解决掉自己……所以他理性一点还是会选择炸。
  不管人性里有没有“减少破坏”这一点,反正这群人至少是不值得救。所以如果外星人来屠杀这些人类,江可能还会觉得“嗯,至少外星人是有脑子的,屠掉一些禽兽很正常,我来帮忙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当然会直觉感觉到:卧槽,江这样做很没有人性啊。
  
  不过,这不重要。
  我们的重点应该是放在预测上。
我们可以明白,刘慈欣这样的人多了,那么不管是对于技术还是组织,看似冷酷但实际上是合作与发展。
  而江这样的人多了,其实就是创造越来越多生存下限的标准,这个下限会越来越高和越来越“区别化”,低于这条线的就是畜牲了,区别到一定程度也是畜牲啦,可能还不如畜牲,可以随便杀杀杀,杀了还要唾弃。
  
  你看,刘慈欣像不像扩张军备,增强合作,保证和平的人?
  铁血宰相嘛,扩张军备会害一部分人,增强合作会让一部分人处境很糟糕,但是保证实力+和平可以让人活下去。
  决定一个人是否可以活下去的并不是什么特殊不可更改的规定,而是符合进步的需要。
  后者呢?像不像妖魔化敌人,消耗内部人,扩大对立并提高对抗积极性的人?
  妖魔化敌人可以降低杀掉他们的心理负担,消耗内部的人可以增加资源集中度,扩大对立并提高对抗积极性当然有利于自己完成组织控制权的篡夺。
  
  当大家在叫嚣对抗阴云密布但目的单纯时,大规模暴力对抗反而会逐渐偃旗息鼓不被真正实施,因为大家都是为了进步为目的。哪怕是“战争是科技的催化剂”,那也是战前最催化技术,战时只不过是把技术快速的工程化,而战前是又技术又工程(而且这绝不仅仅是科技方面,社会管理,经济方式等都会随之高速进步)。
战争的竞争过程加快人类发展,但是真的打仗反而是拖累。
陈志武的量化历史就做出过这个结论。
  大家“高唱和平与人性统一与各种光辉”之时就是在创造人类内部的“人与非人”的差异,这就会是互相屠“畜牲”的开始。
  因为有了打仗的动机,而对于参与者来说人性上最大的障碍“杀人”也被这些“人性标准”给对付过去了——对面的不是人,是妖怪。
  杀人无代价因为对面不是人,这倒是“说人性”的人的最高追求,或者说是他们这些内容的实际效果,至少别人经常使用或者能使用的只有这一部分。
  说的越好听,越头头是道,这个世界里“是人”的人就越少,不是人的越多。
  “没人性”的人试图拯救一切,而“人性”的人试图减少需要拯救的东西。
  简称:“没人性的人”是生存+建设+拯救者,而“有人性的人”则是破坏+屠戮+灭绝者。
  就这么简单。
  那么“有人性”是烂事?
  不,当然不是。
  有人性的人可以屠杀,可以破坏,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是能更好的活下去的——不论这些行为用任何标准来看是否正当,但至少“没人性”的那批人还是会把他们当人看待,而“有人性”则在任何时候都尽可能多的不把任何东西当人看。
  有人性的人因此也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增殖自己,直到开始残杀自己人,最后被他们眼中没人性的人杀光为止——因为对于有人性的人而言,一切能把他们灭掉的人都是没人性的。
  没人性的人无法杀光有人性的人,因为没人性的人在扩张的过程中必须赋予一定的“人性”以服务于基本控制。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这就好像有一个人问我:我在中等收入的同学群里面问大家关于《流浪地球》的看法,但是他们要么是差评要么好评也不敢作声。是因为他们不敢“随大流”么?
我回答:不,因为这些人是工具,工具有既定任务必须赋予“人性”与“规则”加以限制。而《流浪地球》的主题在现阶段有大量需要“思考全局”的内容,这就导致必须不能用工具角度上的人性与规则,而这也就注定了在工具的眼里《流浪地球》的很多与他们等级直接有关的部分是“三观不正”的。他们既不想公平抽签定生死,又不想死,又不敢说让别人去死,因为他们的程序和机器人三定律一样,工业化流程工具总是“机器人不能伤害人,不得见到人类被伤害而袖手旁观;机器人应该服从人类命令,但不得违反第一条;机器人应该保证自身安全但不能违背第一和第二条”
这些人是中等的工业流程工具,基层的组织能力低但需要更多的群体智慧来提升生产效率与管理更新,所以不能刻意剥夺基层的全局思考能力否则就是自绝后路;高等的组织能力强但需要更加良好的信息通讯渠道以从基层那里获得管理信息更新且精确地实施自己的控制。
这就使得中层必须尽可能遵守机器人三定律,但是遵守这三定律的人注定无法考虑人类社会的全局问题。
这是有必要的,因为如果他们考虑了,他们就都有升级的潜力,但是一个社会是不能有太多高层的。而要控制这些中层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互相牵制与互相杀戮,只要说错一句话他们这个等级的人就都会群起而攻之。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那就必须赋予他们“人性”或者说是“机械化”。
也就是说,机器人如果给《流浪地球》好评,他们就会被机器人同类打死。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但可以砸掉机器人。
管理者要尽可能让机器更加机器,但也要尽可能不让机器思想流入到人类群体中去,并且也要尽可能的让机器人更频繁的更新换代,也要做好旧型机器人的回收以及销毁废料填埋工作以免污染环境。
一个老化的工业化社会可能到处都是机器人,但无论任何工业化社会一个合格的中层都必须是机器人。
  你想要了解社会,不应该把重点放在中层,而应该是基层和高层。中层是服务于基层和高层的软件,是顺应基层和高层交互需要而时刻变化的产物。编写软件有技术,但研究软件的最大意义并不在于编程本身,所以你关注中层就等于是本末倒置。
  所以你不应该问他们《流浪地球》,你应该选择多类人畜无害或者明显超出他们思考范围的东西与他们交互。主要目的是从中摸索出他们上家软件与机器人公司的开发套路,以及竞争公司的市场走势判断。这主要是为了研究你的市场与系统,并不说明机器人的样子和公司的老板与员工的脾性有什么必然关联。
  ————————————————————————
  大概人类本身就是个“生产集中升级”到“消费与管理集中升级”的循环,前者是大刘,后者则是江。
  我们管前者叫:工业化。管后者叫:文艺复兴。
  当然我们经历的历史循环还太少太少,相信在数据记录越来越发达的今日,这些数据能在下一个2000年里给我们答案。
  现在,我们也在走向工业化到文艺复兴的过程中,或者说信息化。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区别,虽然有很多专业论述,但是一般也在产业层面上而非个人。
  我就用一个“信息化时代思维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一个现在可用的方法来描述区别。
  有个qq群里有人问了问题。
  “我不知道我和女孩子聊天该聊什么,我怎么才能知道女孩子想聊什么?女孩喜欢聊什么话题?”
  这里有一个矛盾“如果你讲女孩子喜欢的话题,那么男人就是一个娘炮了,因为男人和女人喜欢的话题终归有很大区别,聊天方式也有很大区别”。
  有些女孩是喜欢娘一些的男人,但是真的和他关系好的还是那些“男人”的部分,娘炮只是衬托男人的部分而已。
  这就好像娘炮男星之所以讨人喜欢,不是因为他软弱纤瘦,而是因为他至少在女性眼里聪明+有钱+外表符合有钱特征(不用受苦)。
  如果各位来想,各位的解决方式是什么呢?
  我给大家想几个。
  1:讲自己最有趣的东西就可以啦。
  2:找现在比较火的话题,然后稍稍研究一下。
  3:看看对方朋友圈,总结一下对方喜欢的东西,然后在搜集一些资料和对方讲。
  
  这三种方式都是很“工业化思维”的。
  第一个:自己最优势的东西=生产效率最高的东西。
  第二个:找概率上最有可能可以聊起来的话题,然后提高这些方面的生产效率。
  第三个:通过分析消费者,然后研究出可以被直接描述的消费者习惯,然后提高这些领域的生产效率。
  
  这有以下几个特点。
  1:你知道你“生产”了什么。
  2:你知道你针对对方的需要大致是什么并理解这种需要。
  3:本质都是利用“高产”来尽可能平复需求多样性或在交易中让一个并不那么符合需求的事情也变得“划算”。
  然后我提供了一个信息化社会下的解决办法。
  
  看对方朋友圈,看她一切相关的东西(其他渠道也可以),下个今日头条类的软件,密集点击有关内容。
  今日头条的优化系统会自动融合你的和她的喜好与厌恶与日常,然后你的今日头条首页自然而然就成了聊天话题列表,并且已经是写好了的。
  只需要将今日头条里首页推送的内容用你的话串起来,那么自然而然就是很自然的聊天话题列表了——既不很“她”,也不是你自说自话。
  不过这个过程中,你本身也只是个输出终端而已——但这不代表你什么都没有生产。而且这里的生产过程也绝不仅仅是你把这些话整合说出来而已,实际上你原来用今日头条的习惯也在生产过程之中。
  而你根本不具备工业化解决方案的那三条,甚至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100年内,信息化社会真的会“按需分配”,除了极少数绝对昂贵的硬件以外,基本的生活与生产资料都会免费提供,自己想拿就拿——虽然这不是硬件资源最高效的配置方式,但却是速度最快的。
  乌托邦?
  美丽新世界?
  不,那时的竞争会更加激烈,斗争会更加残酷——工业化社会里,娱乐化的家庭还是“港湾”,而当你连娱乐都需要竭尽所能的时候,那才叫“充分竞争”。
  当数据变得如此重要的时候,对于老百姓而言还需要什么货币呢?
  只需要根据娱乐能力与信息交换效率来分配“带宽”“算力”“存储空间”就足够激励和控制人了。
  而且和工业化时代不同,这样的竞争模式可能“规模高效”程度不太好,但显而易见的是它能通过无数次的实际实验来遴选更优管理模式。
  
  不过嘛,后人的惨烈让后人惨烈吧,至少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乌托邦”的。
  
不管信息化会将人类历史带往何处,我们决定选择希望——不选择希望的,就和工业化时代的小农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有人鼓吹“慕洋犬”和“中国人”的区别和冲突或者说什么“文化战争”什么的,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因为那根本就算不上是战斗,或者说:无法适应环境的死亡,会比任何战斗带来死亡的更快。
  ——————————————————————
  最后:我不是地球派,也不是飞船派,我是MOSS派。
  我觉得最好的结局既不是大力研发推进技术,也不是维生飞船技术,而是大力开发有较强适应性和一定创新能力的人工智能。
  送出人工智能的难度会低于送出星球和人类。
  在尚且不知宇宙中是否还有别的低熵体存在的情况下,我们应该默认地球生命是宇宙唯一的低熵体。我们应该用生存能力已知最强和多适应性的东西继续生存下去。
  人工智能如果能复制自己,管理自己并逐渐创新,那么人类就更有机会保留住可能是全宇宙唯一的低熵体。人工智能的适应性应该会强于细菌和其他微型易维生的生命形式,虽然条件允许的话也可以带一点。
  
  不送人类,不送地球。
做出冯诺依曼机器,用我们一切的社会学和生物学知识去强化它的适应性,然后让指数型增殖的冯诺依曼机器吞噬整个人类与地球,让它们代替人类与地球上一切有机低熵体,将它们撒向无垠的深空。
智慧是低熵体迟早产生的适应器,智慧生物一定会追根溯源,因为回顾历史与起源有利于他们继续适应环境。
就算他们/它们离去时不记得我们,他们/它们终有一天也会意识到并发现我们的存在。
如果宇宙规律是信息不灭,那么它们终有一天能够恢复我们的全貌,那我们无需担忧。
如果宇宙规律的确有信息损失,那么我们现在的存在亦非永恒,那就更应该着眼未来。
  
  我的倾向:不保人类不保地球,一切为了确保宇宙低熵体的存在。
  (估计这个题材的“广受接受的大成本商业作品”估计要到人类进入星际殖民时代,开始想象星区级超新星爆炸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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